古浪戰事突變、王霸戰死、來歙遇伏的消息,用八百裡加急傳到了洛陽。
漢光武帝劉秀正在南宮批閱奏章,當他看到急報上的內容時,猛地將奏章扔在地上,龍顏大怒:“隗純逆賊!竟敢如此放肆!吐蕃、蒙古也敢背叛大漢,朕定要將他們全部剿滅!”
殿內的大臣們嚇得紛紛跪倒在地,大氣不敢喘。
劉秀來回踱步,臉色鐵青——古浪是中原與西域的門戶,隻有拿下古浪,才能進一步西進。
而且隻有如此,才能阻止西域各國徹底新倒向隗純,甚至聯合匈奴入侵大漢,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傳朕旨意!”劉秀停下腳步,聲音威嚴,“命馮章即刻從洛陽返回古浪,統領所有漢軍,務必平定叛亂,為死難的將士報仇!另外,讓吳漢加快清剿蜀地延岑的進度,待蜀地平定後,即刻率軍支援古浪!”
“臣遵旨!”兵部尚書躬身領命,立刻下去傳達聖旨。
此時的馮章正在家中與老母親閒聊,接到聖旨後,不敢有絲毫耽擱,當即召集手下將領,交代好家中的事務,然後率領五千精兵,星夜兼程趕回古浪。
從洛陽到古浪,行程千餘裡,先到長安,再到天水,最後才能抵達古浪。
此時正值冬季,河西走廊的寒風比古浪還要凜冽,雪花漫天飛舞,道路被積雪覆蓋,行軍極為艱難。
馮章騎著馬走在隊伍最前麵,心中焦急如焚——他知道,古浪的局勢已經不容樂觀,多耽誤一天,漢軍就多一分危險。
“將軍,前麵就是天水了,我們要不要進城休整一下?”副將看著馮章蒼白的臉色,擔憂地問道。馮章這幾天幾乎沒合過眼,加上寒風刺骨,他的咳嗽越來越嚴重,臉色也越來越差。
馮章搖了搖頭:“不了,我們直接去古浪。銚期和來歙還在等著我們,不能再耽誤了。”
可剛到天水城外,馮章就覺得頭暈目眩,渾身發冷,從馬上摔了下來。副將趕緊扶住他,摸了摸他的額頭,滾燙得嚇人:“將軍,您發燒了!必須進城醫治,否則會有危險!”
馮章想掙紮著站起來,卻渾身無力,隻能被士兵們抬進天水城。天水太守府的郎中趕來診治,把脈後搖了搖頭:“將軍這是偶感風寒,加上長途奔波,勞累過度,導致風寒入體,若不悉心調養,怕是會加重病情。”
郎中開了藥方,讓士兵們去抓藥。馮章躺在病床上,看著窗外的雪花,心中滿是焦慮:“現在古浪的情況怎麼樣了?銚期和來歙還好嗎?”
副將低下頭,聲音低沉:“將軍,我們剛得到消息,銚期將軍帶著來太守在景泰休整,吐蕃和蒙古的人馬已經占領了古浪大部分地區,隗純還聯係了匈奴,準備一起進攻景泰。”
“該死!”馮章猛地捶了一下床板,牽動了病情,忍不住咳嗽起來,“我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生病……”
接下來的半個月,馮章一直在天水城養病。他雖然心急如焚,卻也隻能聽從郎中的建議,臥床休息。
期間,他多次想強行起身趕路,都被副將和郎中攔住。“將軍,您的身體還沒好,若現在去古浪,不僅幫不上忙,還會拖累大軍。”副將勸道,“我們已經派人去景泰給銚期將軍送信,讓他務必守住景泰,等您病好後再一起進攻古浪。”
馮章無奈,隻能繼續養病。可古浪的局勢卻越來越危急——隗純集結了吐蕃、蒙古、匈奴的兵馬,號稱五萬大軍,對景泰發起了猛攻。銚期和來歙率領殘餘的漢軍士兵拚死抵抗,雖然暫時守住了景泰,卻也損失慘重,糧草和兵器也快用完了。
“將軍,景泰的消息又來了。”一天,副將拿著急報走進來,臉色凝重,“銚期將軍說,他們的糧草隻夠支撐三天了,若我們再不去支援,景泰怕是守不住了。”
馮章接過急報,看著上麵的內容,心中像被刀絞一樣痛。他掙紮著想要下床:“不行,我不能再等了!就算帶病,我也要去景泰!”
可他剛站起來,就覺得眼前一黑,又倒在了床上。郎中趕緊過來診治,搖著頭說:“將軍,您的病情還沒穩定,現在絕對不能下床,更不能行軍。否則,怕是會有生命危險。”
馮章躺在病床上,看著天花板,眼中滿是絕望。他想起了光武皇帝的信任,想起了戰死的王霸,想起了還在景泰苦苦支撐的銚期和來歙,心中充滿了自責——若他沒有染病,或許古浪的局勢就不會這麼糟糕。
就在馮章陷入絕望的時候,門外傳來了士兵的聲音:“將軍,長安的嚴光先生、耿弇將軍、景丹將軍來了!他們說聽說您病了,特意趕來探望。”
馮章一愣,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希望。
嚴光是父親生前的得力助手,曾經協助父親打敗過隗囂,而且此前也幫助自己戰勝過西域的異能之士。
被人稱為“賽白起”,不僅醫術高超,還懂兵法;耿弇和景丹則是父親麾下的猛將,勇猛善戰。他們的到來,或許能帶來轉機。
喜歡大樹將軍馮異請大家收藏:()大樹將軍馮異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