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泰城內,漢軍士兵正在抓緊時間休整。馮章帶來的糧草和兵器,解了銚期的燃眉之急。士兵們吃飽了飯,又補充了兵器,士氣終於有所回升。
馮章召集眾將開會,商議接下來的對策。“隗純集結了吐蕃、蒙古、匈奴的五萬大軍,對景泰虎視眈眈。”馮章指著地圖說,“我們現在隻有一萬多兵力,硬拚肯定不行。不如先守住景泰,等吳漢將軍從蜀地趕來支援,再一起進攻古浪。”
銚期皺緊眉頭:“馮將軍,隗純不會給我們時間的。他現在士氣正盛,肯定會很快對景泰發起猛攻。而且,我們的糧草雖然暫時夠用,但也撐不了多久。”
耿弇也附和道:“是啊,馮將軍。我們不如主動出擊,打隗純一個措手不及。”
馮章沉思片刻,點了點頭:“好,那就主動出擊。耿將軍,你率領三千騎兵,去偷襲隗純的糧道;景將軍,你率領三千步兵,在城外列陣,牽製隗純的主力;銚將軍,你和我率領四千精兵,從側翼進攻;來太守,你留在城內,負責守城和接應。”
“遵令!”眾將領命。
當天夜裡,耿弇率領三千騎兵,悄悄摸向隗純的糧道。隗純的糧道設在景泰以西二十裡的一個山穀裡,由一千匈奴兵看守。耿弇的騎兵趁著夜色,突然發起進攻,匈奴兵猝不及防,很快就被擊潰。耿弇下令燒毀糧草,然後帶著騎兵返回景泰。
隗純得知糧道被燒,氣得暴跳如雷。第二天一早,他就率領五萬大軍,對景泰發起了猛攻。景丹率領三千步兵在城外列陣,與隗純的大軍展開了激戰。匈奴騎兵衝鋒在前,吐蕃和蒙古的士兵緊隨其後,漢軍士兵拚死抵抗,雙方殺得難解難分。
“殺!”景丹揮舞著長槍,殺了一個匈奴騎兵,卻被另一個匈奴人從側麵偷襲,大腿被砍中一刀。他咬著牙,繼續指揮戰鬥,鮮血順著褲腿流下來,染紅了地上的積雪。
馮章和銚期率領四千精兵,從側翼發起進攻。銚期的乾兒子黑白也在隊伍中——黑白是銚期在河北收養的孤兒,因為皮膚黝黑,又喜歡穿白色的衣服,所以被稱為“黑白”。他雖然隻有十八歲,卻勇猛過人,跟著銚期南征北戰,立下了不少戰功。
“乾爹,你看我的!”黑白大喊著,揮舞著長刀,衝向吐蕃士兵。他的刀法雖然不夠精湛,卻勝在勇猛,很快就殺了兩個吐蕃士兵。
銚期看著黑白的身影,眼中滿是欣慰,卻也有些擔憂:“黑白,小心點!”
雙方激戰了一個時辰,漢軍雖然勇猛,卻因為兵力懸殊,漸漸落了下風。景丹的步兵損失慘重,三千人隻剩下一千多人,不得不退到城下。馮章和銚期的側翼進攻也被隗純的大軍擋住,無法前進。
“將軍,我們撐不住了!快撤進城內吧!”副將對馮章說。
馮章看著眼前的慘狀,知道再打下去隻會全軍覆沒,隻能下令撤退:“撤!快撤回城內!”
漢軍士兵開始撤退,隗純的大軍在後麵追殺。銚期帶著黑白,掩護士兵們撤退。突然,一支箭朝著銚期射來,黑白看到後,毫不猶豫地撲到銚期身上,箭正好射中了他的後背。
“黑白!”銚期大喊,抱住黑白,淚水瞬間湧了出來。
黑白咳出一口鮮血,笑著對銚期說:“乾爹……我沒事……你快撤……不要管我……”
“我帶你一起走!”銚期想把黑白抱起來,卻被黑白推開。
“不行……乾爹……我已經不行了……你快走……為我報仇……”黑白的聲音越來越弱,最後頭一歪,沒了氣息。
“黑白!”銚期抱著黑白的屍體,放聲大哭。此時,匈奴騎兵已經衝了過來,銚期的副將趕緊拉住他:“將軍,快走!再不走就來不及了!”
銚期看著黑白的屍體,又看了看衝過來的匈奴騎兵,咬了咬牙,轉身跟著副將撤退。他的臉上滿是淚水和鮮血,眼神中充滿了仇恨——隗純,我定要你血債血償!
漢軍士兵終於撤回了城內,關上了城門。隗純的大軍在城外叫囂,卻也不敢貿然攻城。銚期站在城樓上,看著城外黑白的屍體,心中滿是悲痛。馮章走過來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銚將軍,節哀順變。黑白是個勇士,我們一定會為他報仇。”
銚期點了點頭,擦了擦眼淚:“馮將軍,我沒事。接下來,我們還要繼續戰鬥,不能讓黑白白死。”
馮章看著銚期堅毅的眼神,心中也下定了決心——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,都要平定古浪的叛亂,為死難的將士們報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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