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。
陽光照射到朱樉臉上,他緩緩睜開了眼睛,伸了個懶腰。
昨晚他一夜守在蘇瑤床邊,一刻不敢離開。
“官爺,您不能進。”
“滾開!”
屋外門傳來一陣吵鬨聲,讓原本躺在床上深睡的佳人,眉頭緊鎖皺。
朱樉頓時起身打開房門,隻見一群官兵如臨大敵般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。
為首的官兵手持長刀,見門打開,大聲喝道:“裡麵的人聽著,你涉嫌殺害呂家滿門,即刻束手就擒!”
朱樉先是一怔,旋即皺起眉頭,麵露慍色:“你們是哪裡來的官兵,憑什麼說咱殺害呂家滿門?可有證據?”
那官兵上下打量朱樉,見他雖身著便服卻氣質不凡,但並未將他放在眼裡,不耐煩道:“有人報官,呂府上下一夜之間慘遭屠戮,現場留有線索指向你。我等奉命拿人,哪來這許多廢話,乖乖跟我們走!”
屋內寂靜無聲,蘇瑤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對外麵的風波一無所知。
朱樉回頭望了眼屋內,心想不能讓這群魯莽的官兵驚擾了蘇瑤。
他轉過頭,目光看向向那百戶,冷冷道:“是咱殺了又如何?呂家之人都該殺,他們縱火殺人的時候,你們這些官兵在哪?”
那官兵被朱樉的話噎了一下,但很快反應過來,怒喝道:“休得狡辯,呂家縱火之事自有知府大人查清。你殺人償命,跟我們回衙門受審!”說著便要帶人衝進來。
守在門口的兩名護衛,連忙抽出刀,護在朱樉麵前。
官兵們見狀,紛紛拔刀出鞘,將朱樉他們團團圍住。
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,朱樉對著前麵兩名護衛說道:“你倆在這裡守著,咱去見見這知府。”說罷,他緩緩放下護衛的刀,從容走出包圍圈。
那為首的官兵聽聞,微微一怔,他原以為朱樉會拚死抵抗,卻沒想到對方竟如此乾脆應下。
不過他也沒多想,隻當朱樉是服軟了,當即一揮手,示意官兵們收起兵器,“那就請吧,莫要在路上耍什麼花樣!”
一行人朝著衙門而去,一路上,百姓們聽聞有殺人嫌犯被押解,紛紛圍過來看熱鬨。
“你聽說了嗎?呂家一夜之間滿門被殺。可憐啊!”
“可憐尼瑪!呂家人就該死。”
“對啊,呂家人這些年在蘇杭做的這些事,死上百次千次都不為過!”
“大夥都彆說了,俺們去衙門瞧瞧去!”
朱樉一路聽到百姓的議論,就能聽出這呂家在這到底乾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。
不多時,便來到了衙門。
那知府早已在大堂等候,見朱樉被押來,立刻一拍驚堂木,大聲喝道:“堂下何人?見了本官為何不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