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清宮內,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朱元璋坐在龍椅上,麵色陰沉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懊悔。
馬皇後則躺在床榻上,麵色蒼白如紙,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,昏迷不醒。
太醫們圍在床榻邊,神色凝重地為馬皇後診治。
朱樉衝進來後,直接撲到床榻邊,握住馬皇後的手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:“娘,您醒醒啊,兒子不孝,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。”
朱標走到朱元璋麵前,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:“爹,您和娘到底因為何事起了爭執?娘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?”
朱元璋重重地歎了口氣,緩緩說道:“還不是都怪他們這幫逆子,你娘為了維護他們。”
“咱一時著急,話說得重了些,沒想到……”
他的眼眶發紅,顯然也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自責。
這時,戴思恭站起身來,臉上滿是憂慮:“陛下,皇後娘娘是急火攻心,再加上多年的勞心勞力,身體本就虛弱,此次受了刺激,情況很是危急。臣等雖已施針穩住了娘娘的病情,但娘娘何時能醒,還很難說。”
朱樉聽後,怒目看向朱元璋:“爹,都是您的錯!要不是您,娘怎麼會這樣!”
“放肆,你敢這麼跟你爹說話,你真當咱不會殺了你?”
朱元璋拍案而起,隨手將掛在牆上的寶劍取了下來,指著朱樉。
朱標趕緊擋在朱樉身前,焦急地說道:“爹,二弟也是心急娘的病情,您彆往心裡去。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讓娘儘快醒來。”
朱棣也上前勸道:“是啊,爹,二哥一時衝動,還望您消消氣,娘的病才最要緊。”
朱棡在一旁也是心急如焚,他忍不住說道:“爹,二哥確實魯莽了些,但眼下娘的病情才是重中之重,您就彆和二哥計較了。”
朱元璋手中的寶劍微微顫抖,眼中滿是怒火,但看著幾個兒子焦急的模樣,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馬皇後,心中的怒火漸漸轉為無奈。
他緩緩放下寶劍,癱坐在龍椅上,喃喃自語道:“是咱的錯,是咱沒控製住脾氣……”
朱標見朱元璋情緒稍微緩和,趕緊對戴思恭說道:“戴太醫,你一定要想儘辦法讓母後醒來,無論需要什麼藥材,宮中都全力供應。若能治好母後,本太子必有重賞。”
戴思恭恭敬地回答道:“太子殿下放心,微臣自當竭儘全力。隻是皇後娘娘此次病情凶險,還需慢慢調養,急不得。”
朱棣在一旁皺著眉頭,思索片刻後說道:“大哥,我聽聞天界寺有一位得道高僧,此人佛法高深,常有信眾言其誦經祈福頗為靈驗。”
“或許可請他進宮,為母後誠心禱告祈福,祈求上蒼庇佑母後早日康複。”
“放屁!那幫和尚有沒有水平咱還不清楚?咱以前也是乾這個的。”
朱元璋朱元璋冷哼一聲,滿臉不屑。
朱標趕緊打圓場道:“爹,不管有沒有用,就當是試一試,也能讓我們心裡好受些。”
朱元璋雖滿臉不情願,但想到馬皇後的病情,還是揮了揮手道:“罷了罷了,那就派人去請吧。”
朱棣立刻領命,派人快馬加鞭前往天界寺。
與此同時,朱樉依舊守在馬皇後床邊,緊緊握著
朱樉依舊守在馬皇後床邊,握著母親的手,一刻也不肯鬆開,嘴裡不停地念叨著。
“娘,您快醒醒啊,兒子以後什麼都聽您的,隻要您能醒過來……”
淚水不停地從他臉頰滑落,滴在馬皇後蒼白的手上。
朱權在一旁看著朱樉,心中也是一陣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