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日過去了,馬皇後與朱標的蹤跡依舊毫無頭緒,朱元璋在禦書房內簡直怒發衝冠。
他雙目圓睜,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,猛地將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,震得地上的青磚都微微一顫。
“一群沒用的飯桶!這麼多人找了幾天,連根毛都沒找到!咱要你們何用?”
朱元璋聲嘶力竭地咆哮著,那聲音冰冷至極。
說罷,他隨手抽出掛在牆上的佩劍,寒光一閃,離他最近的一名太監還來不及求饒,便已身首異處,鮮血濺射到一旁的牆壁上。
“廢物!統統都是廢物!”
朱元璋怒吼著,又將劍指向在場的一眾官員和太監,眾人嚇得紛紛跪地,渾身顫抖。
“陛下饒命!陛下饒命啊!”
官員們磕頭如搗蒜,哭聲求饒聲響成一片。
但此時的朱元璋已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,哪裡聽得進去。
“拖出去斬了!一個不留!”
他揮舞著佩劍,瘋狂地咆哮著。
侍衛們不敢違抗,隻得將幾名官員強行拖出禦書房,片刻後,外麵便傳來淒慘的叫聲。
這時,朱元璋貼身太監雲奇小心翼翼地趨步上前,撲通一聲跪地,聲音發顫地說道:“皇爺,息怒啊!如今皇後與太子下落不明,朝中局勢也動蕩不安,此時若再大開殺戒,恐於大局不利呀。”
朱元璋怒視著雲奇,手中的佩劍直指他的咽喉,吼道:“你也敢來勸咱?咱的皇後和太子都不見了,咱要這些廢物何用?”
雲奇嚇得臉色慘白如紙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,但仍鼓起勇氣說道:“皇爺,越是這等危急時刻,越需冷靜啊。這些官員雖辦事不力,可殺了他們也無濟於事,不如留著他們繼續為皇爺效力,加緊尋找皇後與太子殿下。”
朱元璋聽了這話,眼中的怒火稍稍減弱了幾分。
他緩緩放下佩劍,重重地喘著粗氣,
“哼,若不是你跟隨咱多年,今日這話,咱定要了你的腦袋!”
雲奇趕忙磕頭謝恩:“皇爺聖明,老奴一心為皇爺著想,隻盼皇後與太子能平安歸來。”
朱元璋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中的怒火,對雲奇說道:“起來吧。你即刻去傳咱的旨意,命禦林軍加大搜尋力度,將應天內外翻個底朝天,也一定要把皇後和太子找出來。若有懈怠者,斬無赦!”
雲奇連忙起身,“是,皇爺,老奴這就去辦。”說罷,便匆匆退下。
朱元璋望著雲奇離去的背影,又轉頭看向一片狼藉的禦書房,心中的憂慮與憤怒交織。
“妹子,標兒,你們到底在哪裡……”他低聲呢喃著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助。
另一邊,北平燕王府內,氣氛凝重。
姚廣孝神色肅穆,緩緩開口勸誡朱棣:“殿下,如今應天城風雲突變,皇後與太子不知失蹤,陛下盛怒之下大開殺戒,整個朝廷動蕩不安。這看似是一場皇室內部的危機,實則牽一發而動全身,殿下不可不早做打算。”
朱棣微微皺眉,目光深邃地看著姚廣孝,
“大師之意,本王當如何?”
姚廣孝上前一步,雙手背後,語氣沉穩而堅定:“殿下,這是一個契機。陛下年事已高,經此一事,必定心力交瘁。而太子失蹤,皇位繼承之事恐再生變數。殿下素有大誌,又深得軍心民心,此時若能暗中積蓄力量,等待時機,或許能成就一番大業。”
朱棣根本不為所動,神色嚴肅地看向姚廣孝,說道:“大師,父皇待我恩重如山,皇室突遭此變,本王憂心忡忡,怎能生出這般僭越的念頭?大哥與母後生死未卜,本王此刻隻想儘本王所能,助父皇尋得他們的下落,保老朱家江山安穩。”
姚廣孝微微皺眉,仍試圖勸說道:“殿下,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。如今形勢已然不同往昔,機遇稍縱即逝。若殿下錯過此次機會,他日恐追悔莫及。”
朱棣緩緩搖頭,目光中透著堅定:“大師,本王意已決。我朱棣雖有抱負,但絕不是趁人之危、謀逆篡位之人。況且,大哥一向仁厚,對本王關愛有加,本王又怎能在他落難之時,覬覦他的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