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天府,皇宮禦書房。
朱標身著明黃色龍袍,坐在禦案前,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。
他微微皺眉,眼神專注地在奏折上掃過,時而提筆在上麵圈圈點點,時而又陷入沉思,仿佛要將天下諸事都運籌帷幄於心中。
然而,就在他的目光落在一份有關北方邊境糧草調配的奏折上時,一陣猶如萬針攢刺般的劇痛,毫無征兆地從他的頭顱深處爆發開來。
“啊!”
朱標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慘叫,手中緊握的毛筆“啪嗒”一聲,無力地墜落在地。
他雙手本能地死死抱住腦袋,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,整個人從龍椅上滑落,重重地跪在了地上。
守在禦書房外的太監聽到這聲慘叫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,眼中滿是驚恐。
他連通報都顧不上,猛地推開禦書房的大門,慌慌張張地衝了進去。
“陛下!陛下您這是怎麼了?”
太監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,他幾步奔到朱標身邊,想要伸手攙扶,卻又不知該從何處下手,急得滿頭大汗。
此刻的朱標,頭痛欲裂,仿佛整個腦袋都要炸開一般。
他的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珠,順著臉頰滾滾而下,將龍袍的領口浸濕。
他的嘴唇因痛苦而變得毫無血色,微微顫抖著,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,隻能從牙縫中擠出斷斷續續的呻吟。
“痛……好痛……”
那鑽心的疼痛如洶湧的潮水,一波接著一波,無情地衝擊著他的神經。
他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,眼前的一切都變得影影綽綽,好似蒙上了一層厚重的迷霧。
“快……快去傳太醫……”
朱標好不容易積攢起一絲力氣,艱難地擠出幾個字。
太監如夢初醒,轉身就朝著門外狂奔而去,一邊跑一邊聲嘶力竭地呼喊。
“快來人呐!快去請太醫!陛下龍體抱恙,快宣太醫進宮!”
不多時,急促的腳步聲在長廊中回蕩,太醫院的院判帶著幾位經驗豐富的太醫,神色匆匆地趕到了禦書房。
他們一進門,便看到朱標蜷縮在地上,痛苦不堪的模樣,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。
院判趕忙快步上前,蹲下身子,小心翼翼地為朱標把起脈來。
他的眉頭越皺越緊,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幾位太醫圍在一旁,大氣都不敢出,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緊張。
“陛下,您這是……”
院判猶豫了一下,似乎不知該如何措辭,
“您這是長期的勞累加上憂思過度,致使氣血嚴重虧虛,經絡阻滯,瘀血上擾清竅,才引發了如此劇烈的頭痛。”
朱標微微睜開雙眼,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疲憊,虛弱地說。
“朕……朕感覺自己快要死了……這痛……實在難忍……”
太醫們聽聞,心中皆是一緊。
院判趕忙安慰道:“陛下寬心,臣等定會竭儘全力為陛下醫治。隻是這病症並非一朝一夕所致,需慢慢調養。”
說罷,他趕忙與其他太醫低聲商議起來,不一會兒便開出了藥方。
小太監們不敢有絲毫耽擱,立刻飛奔著去煎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