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回答。
“你這麼隨便,我有點害怕。”葉舞又道。
男人還是沒有回答,也沒有笑,隻是盯著她看。
葉舞訕訕,嗬,沒有幽默感的男人。
葉舞扶他躺下,幫他拽好被子。許是藥力發揮作用,他很快又睡著了。
葉舞翻手為掌,一掌向他劈下,掌風停在他脖頸處。男人依然一動不動,呼吸平穩安詳。
她在他脖子處比劃了一下,自言自語:“嗬,就你這還跟人槍戰呢,警惕性這麼差,我一掌就可以要了你的命。”
回答她的隻有男人平穩輕柔的呼吸聲。
靜靜看著他熟睡的側顏,睫毛濃密卷翹,鼻梁高挺精致,嘴唇飽滿,皮膚是冷白色,臉上乾淨得沒有一絲瑕疵,竟與進行過容貌優化的她,有得一拚。
還挺好看的。
他身上有股屬於曠野的幽靜雪鬆香,右肩裸露,被白色繃帶纏繞,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大片冷白色肌膚,即便如此,給人的感官也是矜持疏離,並無張揚。
葉舞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,在記憶裡瘋狂檢索。
這張臉,她的確不認識,但他這個人,卻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,從在門口初見,葉舞就有這種感覺。
她踱步到床邊,望著窗外出神。
濃稠黑夜簌簌飄著雨,樓下園子裡幾盞孤燈立於雨夜,昏黃困在無儘黑暗,蕭條又浪漫。
究竟是昏黃割裂黑暗,還是黑暗囚禁昏黃。
葉舞在客廳尋到保溫杯,為他灌上溫水,放在床頭。
又將熱毛巾擰得半乾,為他擦去額前和手腕的血跡。
做完這一切,環顧四周,已沒有什麼需要她做的,她該走了。
可是腳下的步子卻邁不開,她抿抿唇,尋來一件薄羊絨毯,蓋在身上,在長沙發躺下,側身看他。
萬一,他今晚發燒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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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傷得這麼重,身邊沒有人不行。
為自己找了個蹩腳的理由,她便安心地閉上眼睛。
昏昏欲睡之時——
“啊……彆……”
一聲低低的呻吟讓她猛然驚醒,睜開眼睛,三步並作兩步,衝到床邊。
“不,不要……彆……啊……放開……放開我……”
淩晨三點的月光被紗簾篩成碎銀,落在男人冷汗浸透的額發上。
他臉色蒼白,秀眉擰成一團,手指死揪著被單,骨節泛白。
她摸了摸他的額頭,還好,沒發燒。
那麼,隻是單純的噩夢?
“一寧,醒醒。”她掌心貼住他濕冷的臉頰,拇指摩挲著繃緊的咬肌,“是夢,隻是夢。”
他突然抓住她的手,力道大得發疼,喉間溢出幼獸般的嗚咽:“媽……媽媽……嗚……不要啊……”
葉舞摸出醫藥箱裡的安神精油,蘸著月色給他按摩太陽穴。精油的薰衣草香在指間彌漫,他緊繃的肌肉緩緩放鬆,夢囈停息,打結的眉毛鬆開,重新陷入沉睡。
小鳥在枝頭鳴叫,晨光透過窗簾縫隙鑽進來,給屋內鍍上一層幽藍的光。
睜開眼睛,他便看見她沉睡的側顏。
她……一夜沒走?
緊閉的雙眸少了昨日的狡黠靈動,多了份溫婉甜美。幾縷長發掉落在白皙的臉頰,她的脖頸像天鵝一般優美,蜷著身子的睡姿又像一隻乖巧恬靜的貓。
睡顏安然平和,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。
仔細聽,還有輕微鼾聲。
成一寧嘴角勾起,又很快放下。
很想走到她身邊,幫她把發絲理好,又想起她叮囑他不能動,還是乖乖躺好,隻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睡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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