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舞的食指在他掌心裡調皮地摳了摳，偏頭，眨巴眼睛：“你剛剛說，從沒做過出格的事情。”
“嗯。”
葉舞起身，一把拉起他：“那現在，就出格一次吧。”
玉手遙指海邊：“我們跑去那邊燈塔，看誰快。”
說完，不等慕海反應，便三步兩步跳下台階，率先朝海邊跑去。
夜風吹散她額前的劉海，卷起她的白襯衫，她足下生風，感覺自己像一隻大鳥一般，朝海邊飛去。
慕海很快追上來，跟著她的節奏，與她並肩奔跑。
海風帶著鹹涼濕意，溫柔地擁抱他們，四肢百骸被清新的風灌滿。
車輛的喧囂，城市的噪音，被拋在身後的世界。
天地遼闊，天大地大，仿佛隻剩她和他。
他們同時到達燈塔邊。
兩人停下來。
葉舞彎腰，扶著膝蓋，吭哧吭哧喘氣，笑吟吟地問他：“爽嗎？”
慕海的呼吸聲也變粗，臉上卻閃著亮光，灰敗之氣一掃而光：“爽！”
他張開雙臂，感受海風穿過腋下，眼睛比天上的星星更亮：“是自由的感覺。”
“從未有過。”
葉舞舉目四望，不遠處停著一艘白色的遊艇。
葉舞指著遊艇：“我們出海吧。”
“這……可以嗎？”臉上卻有躍躍欲試的神色。
葉舞看破：“你就說想不想。”
慕海身軀站得筆直，毫不遲疑地點頭：“想。”
“那就試試。”葉舞拉著他的手，向遊艇走去。
遊艇不大，燈火通明。
船上鋪著淺黃色的橡木地板，藍白相間的長沙發與抱枕頗有海洋的味道。
“你好！”穿著白襯衫的工作人員接待了他們。
葉舞說明來意，那名工作人員看了看手表，麵露難色：“我們這包船出海2000小時，但現在已經超過了營業時間。”
葉舞淡淡瞟了他一眼：“你們老板或者船長在麼？我找他談談。”
工作人員不動聲色地打量他們，男帥女靚，像尋常的都市情侶。
葉舞今天穿得普通，淡藍色條紋休閒襯衫，棕色闊腿長褲，腳蹬一雙白色休閒鞋，看上去慵懶隨意。
但工作人員並未輕視他們，魔都這地方，藏龍臥虎，以貌取人就太蠢了。
恭恭敬敬地讓他們稍等，便去請示。
葉舞跟慕海則瀏覽著牆上的地圖。
葉舞在魔都周邊的島嶼劃了一圈，抬頭問慕海：“你想去哪？”
“據我所知，這遊艇去不了那麼遠，隻是在海上逛一圈就回來了。”慕海單手插兜，身形挺拔，隨意站著也很玉樹臨風的樣子。
隨即修長的手指在地圖某處輕點：“不過，如果可以，我想去這。”
“桃花島，”葉舞眼睛一亮，“跟我想的一樣。”
葉舞摸了摸下巴，笑著打趣他：“去找蓉妹妹？”
慕海也摸了摸下巴，用最認真的語氣說著最荒唐的話：“不，去找《九陰真經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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