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舞瞧見遠哥臉上的猶豫之色,知道他不像杜姐那麼堅定,這事有戲。
葉舞掏出手機給杜姐看,她當初給楊浩宇買下的《永夜》圖片:“杜姐,你覺得這幅畫值多少錢?”
杜姐看著深藍色黑乎乎一片的畫麵,實在看不懂,小心張口:“一萬?”
其實心裡想的是:三百。
葉舞搖搖頭:“一百萬。”
杜姐瞠目結舌:“我不懂藝術,這是什麼大家之作嗎?”
葉舞輕笑,實話實說:“也不過是最近幾年炒作起來的新銳畫家罷了。”
她拉著杜姐,一行人在落地窗前坐下。杜姐吩咐小甜給大家上茶。
葉舞輕啜一口紅茶,欣賞了會窗外搖曳怒放的薔薇,細細思考一番,才回過頭來,緩緩開口:“杜姐,我承認我想幫你們。但我也是個生意人,無利不起早,遠哥的字,值這個價。”
“他隻是缺個被看到的機會。”
雖然葉舞是臨時起意,想用買遠哥字的方式,讓杜姐接受這筆錢。
但她所言也非虛。
她出生書法世家,她和她爸的書法造詣都不行,但她從小跟著爺爺長大,耳濡目染,鑒賞能力一直在線。
她是真的覺得,遠哥的字,有一流書法家的水平。
好好運營一下,加上包裝和曝光,能紅。
她被杜姐和遠哥的愛情故事打動,有意想幫他們,私心本來就願意贈予他們這一千萬。
但細細想來,搞不好,她真能通過幫遠哥賣字的方式,讓自己和遠哥都賺錢。
這顯然也是幫助他們更好的方式。
授人以魚,不如授人以漁。
如果遠哥的書法能賣出大價錢,他便有了源源不斷幫杜姐治病的錢。
越想越覺得這事靠譜,語氣更加堅定:“杜姐,我出生書法世家,雖然寫得不行,但鑒賞能力是專業的。”
葉舞掏出手機裡書畫鑒定師的證書給杜姐看,這還是幾年前被爺爺逼著考的,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。
杜姐看著手機裡的證書,鼻子沒來由地酸澀,眼眶漸漸紅了。
她何嘗不知道,葉舞費儘口舌,都是為了幫她。
萍水相逢,葉舞竟然對她這麼好,而她也一見這個女孩便覺得親切。
淚水模糊中,她淡淡瞥了眼葉舞白皙的臉龐,聖潔如天使。
她再拒絕就顯得不識好歹了。
她有遠哥,又遇到真心幫她的葉舞,人間真情如斯,她不舍得走了。
見大家都在等她,杜姐輕輕摟住葉舞的肩,忍住哽咽:“好。”
卻再說不出更多。
胸口堵成一團。像泡在海水裡的棉花,柔軟,濕潤,酸脹。
她怕多說一句就要哭出來。
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。
遠哥的表情明顯放鬆下來,看向葉舞的眼神有感激。雙手揉搓著衣角,張了張嘴卻沒說話,因不知道怎麼表達感激而顯得手足無措。
葉舞微微一笑,感覺杜姐倚著她的身子有些發軟,臉上也慘白,對遠哥道:“遠哥,先扶杜姐回去休息吧。具體事宜我們再聊聊。”
杜姐將臉貼近葉舞的耳朵,用隻有他們倆人可以聽到的聲音:“謝謝。”
將葉舞散落在臉頰的幾縷發絲攏到耳後,語調扭捏又動情:“以後你不再是客人,這裡是你的家,隨時來住。”
“好,”葉舞也附耳道,“記得來魔都找我喝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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