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葉舞老家,這個隻有他們兩人的地方,當然,除了小周那個電燈泡討厭鬼——他可以忽略不計。
這裡宛如世外桃源,給了他放肆的理由,他可以無所顧忌地跟葉舞相處,做他情之所至想做的一切。他假裝自己還可以控製,如果回了魔都,一定收斂,一定跟葉舞保持距離。
現在,且讓他再放肆一會兒,再享受一會兒。
對葉舞來說,她也無法控製地被夏天吸引。
即便強迫自己跟小周聊天,她也心不在焉,眼角的餘光總不自覺地觀察夏天的反應。見他小孩子一般在邊上直哼哼,一會兒給她遞咖啡,一會兒扯她胳膊,故意打斷她和小周說話,她便嘴角難壓,有種計謀得逞的得意。
小周:好好好,我隻是你們pay的一環。
還有他路見不平一聲吼時,囂張到似乎可以無視全世界的規則,我行我素。連有了股神係統的葉舞,都不能像他那麼無所顧忌。
他像一棵大樹,生機勃勃,恣意生長,直衝雲霄,可捅破這蒼天,直上九霄。
她不能不被吸引,不能不注視著他,心會不自覺被他牽動。
這日,他們逛至菜市場。前方圍了一圈人,一陣嘈雜聲響起。
“這……這是我擺攤的地方。”一個蒼老而虛弱的聲音。
“誰規定這是你擺攤的地方了?寫你名字了嗎?彆在我麵前倚老賣老,走走走,彆妨礙我做生意。”一個粗粗的男音。
“我……我交了攤位費的……”蒼老的聲音弱弱的。
“攤位費?誰還沒交攤位費啊?哈哈哈……快滾!”壯漢瞪了老人一眼。
菜市場管理員聞訊而來:“怎麼回事?”
“表哥,我在這賣魚,這老不死的找事,非說這攤位是他的。”賣魚壯漢遞煙,又給管理員點上火。
“何……何管事,我一直在這賣菜的,你知道的……每個月攤位費我都按時繳納的。”老人上前評理。
“攤位費?我怎麼沒收到?”管理員皮笑肉不笑,不耐煩地揮手,“以前這沒人,看你可憐,讓你擺擺,現在有人了,還不快走!彆賴在這裡,影響彆人做生意。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不是這樣的,我交了錢,我真的交了錢。”
老人急得麵紅耳赤,看到圍觀人群中賣西瓜的大嬸,像見了救星,顫顫巍巍地上前:“德嬸,那日交錢,你同我一起去的,你看到了吧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賣瓜大嬸看看孤苦伶仃的老人,又看看凶神惡煞的賣魚壯漢和明顯沆瀣一氣的管理員,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實情。
“說了這攤位是我的,就是我的,快滾!”
壯漢突然發難,一腳踹飛老人的菜籃,白菜、胡蘿卜、茄子滾了一地。
“菜……我的菜!”老人慌忙上前,趴在地上撿菜葉子。
地上汙水橫流,掉落出來的菜都沾上泥水,老人動作遲緩,撿拾的動作吃力,手上、臉上也沾上泥汙。
有人看不下去,正要上前幫忙。賣魚壯漢刷地抽出刀,橫在那人麵前,白光閃閃,也不說話,就那麼惡狠狠地盯著他。
要幫忙的人被盯得毛骨悚然,縮了縮脖子,向後退一步。
賣魚壯漢又刷地把刀插入賣瓜大嬸的一個西瓜,西瓜四分五裂,在地上炸開。
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