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後,葉舞意識到某件事有點嚴重——夏天生氣了!
“你竟然以身犯險,是覺得我保護不了你嗎?”
氣鼓鼓地扔下這句話,夏天便不再理她。
接連幾日,夏天不像往常那樣,小狗狗般跟在她身邊。
在屋裡遇見,也頭一偏,不打招呼,擦身而過。
餐桌上,隻跟葉爸葉媽說話,視她為空氣。
葉舞則依然當著導遊。前陣子帶夏天玩,這幾天則帶周曉棠玩。
某天下午,逛了一天古鎮,葉舞與周曉棠坐在咖啡店裡,有說有笑地喝著咖啡、吃著蛋糕。
周曉棠擱在桌麵的手指小幅動作,示意葉舞靠近些,聲音有些緊張,低聲道:“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。”
“嗯?”葉舞一驚。
“彆回頭,彆張望,六點鐘方向。”周曉棠嘴唇微動,表麵上仍笑得燦爛,隻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僵硬。
葉舞手撐著頭,假裝把桌上的吸管碰掉,俯身撿拾吸管,頭接近地麵時,不動聲色地稍稍回頭一瞥,很快鎖定周曉棠說的男子,穿著黑色t恤,戴著墨鏡、口罩,整張臉幾乎都被遮住,打扮得奇奇怪怪。
“看到了嗎?”
“嗯。”
“起先我也沒在意,但他好像,跟著我們好多天了。”
周曉棠攥住葉舞的手,眉眼低垂,嘴上快速小幅度開合:“我們看打鐵花時,他躲在噴泉後麵;我們挑衣服時,他躲在廁所那堵牆後麵;我們在橋頭看日落時,他在橋下看流水……”
“怎麼辦?我們是不是遇到變態了?要不要報警?”
說到最後,周曉棠的手都有些發抖,攥著葉舞的手掌心微汗。
葉舞嘴角勾起,又努力壓住。
這幾天,都在跟蹤她們嗎?
難怪,她有時也隱隱有被人注視的感覺。
她衝周曉棠眨了眨眼睛:“我去下洗手間,等會讓你看一出好戲。”
幾分鐘後,葉舞從洗手間出來,繞到男子身後,遠遠地衝周曉棠狡黠一笑。
周曉棠攥緊了手,不自覺咽了下口水。
這葉舞,居然要正麵硬剛變態?
她是該逃跑呢?還是逃跑呢?
隻見葉舞雙手抬起,一隻手快速取下男子的墨鏡,一隻手蒙住他的眼睛,嘴裡喊道:“打劫!不許動!”
“此山是我開,此樹是我栽,要想從此過,留下買路錢!”
說完,還伸手勒住男子的脖頸。
葉舞的聲音嘹亮,不遠處的周曉棠聽得清清楚楚,目瞪口呆,拿著咖啡杯的手懸在半空。
神醫不愧是神醫,居然打劫變態!
是要黑吃黑麼?
最神奇的是,那變態也被嚇住,雙手就那樣放在桌麵上,竟不知反抗,乖乖地被葉舞蒙住眼睛、勒住脖頸,一動不動!
低沉的帶著絲絲愉悅的笑從男子喉間溢出:“你不放開我,我怎麼給錢。”
葉舞放開他,順手遮掉他臉上的口罩,歪著頭看他。
男子被盯得有些不自在,彆扭地移開視線:“看什麼看。”
“看看跟蹤狂長什麼樣子。”
“我沒有!”
葉舞指了指周曉棠,一臉無辜:“我朋友說你是變態。”
“我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