飽餐一頓，回到酒店，葉舞叫來溫衡，提起明天義診的事。
沒費什麼口舌，葉舞一說，溫衡立刻答應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太好了，我也可以像爺爺一樣，為大家義診！”
他滿心歡喜地就要回去做準備，走到門口，卻停下腳步，有些遲疑：”我聽說，他們中有人是白血病，這我可治不了……”
葉舞嘴角勾起，眨眨眼睛：“放心，有我在，明天我陪你一起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說，白血病你都能治？！”溫衡驚訝地張大嘴巴，滿眼都是震驚與激動。
葉舞不置可否：“我也不能保證，試試看吧……要相信我們先祖的偉大智慧。”
“好，明天我全力配合你！”
溫衡對著葉舞一鞠躬，按捺著激動的心情離開，腳下有些飄，感覺自己像踩在雲端，不可思議又驚喜萬分。
明天，是見證奇跡的一天！
葉舞想了想，又給尹川打電話，講了她要買鋼鐵廠的事，請他介紹個可信任的專業團隊，處理收購的事。
“好，我來安排。”電話那頭依然是熟悉的低沉有磁性的聲音。
葉舞回家這段時間，尹川每天晚上都會給他打電話。
大部分時候，是葉舞在說，尹川在聽。
他好像很喜歡聽她聊家長裡短那些事，會追問細節，會問“然後呢”。
講到有趣的地方，他會低低地笑。
隔著手機，葉舞卻仿佛能看到他專注傾聽的樣子，他確實是最好最有耐心的聽眾了。
有時，他晚上要開會，無法跟葉舞聊天，卻要把通話開著，讓葉舞聽他開會的過程。
“就不怕我聽走你們的商業機密？”
有一次他們會議結束，葉舞問他。
那次會議就挺機密的。
那邊停頓一會，然後，尹川溫涼的嗓音裹挾著夜風吹來，似月色沉醉熨貼：“我們之間，沒有秘密。”
“如果對你有幫助，你就聽聽，如果感到無聊，放著去忙你自己的事吧。”
葉舞莞爾一笑，感受到尹川對她的信任。
像在冬日的雪夜喝下一壺燒酒，沉醉溫暖，周身熱意。
事實上，她還挺喜歡聽他們開會，像上一節最頂級的商業實踐課，全是實操乾貨，讓她收獲滿滿，長進不少。
慕海最近很忙，白天忙音樂工作室的事，晚上直播。
但每天一有空就會給葉舞發信息，彙報工作進度、每日行程，聊直播碰到的趣事，連一日三餐都要拍照給她看，像個事事有彙報的貼心男友。
她覺得慕海前後反差大極了，以前是個不染人間煙火的謫仙，現在是居家牌乖乖男寶。
跟慕海時不時的v信聊天一直是輕鬆愉快的，他像高崗上吹拂的清新的風，還揉雜著青草的香味。
隻有一次，那天晚上，破天荒的，慕海沒有直播，給她打電話。
“母親中毒的事……有眉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