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喝，你衝的？”葉舞托著腮，問麵前手指修長、眸色深邃的男子。
尹川也品了口手中的咖啡，指了指邊上站著的男子：“他。”
方羽輕咳一聲，打開手中的文件夾：“既然二位吃好了，那我彙報一下左家的情況吧。”
聞言，葉舞背脊直了直，視線轉向他。
“左家的產業涉及醫藥、汽車、科技、房地產等，其他產業暫時沒查出來問題，但他們的製藥廠很古怪，都有一條暗線，生產成癮藥品和毒藥，流向一些地下渠道和國外。明麵藥品受上麵監管，且他們有意讓利，利潤較低。但暗線藥品利潤極高，是他們主要的利潤來源。你們上次發現的生物實驗室，魔都及周圍地區，還有6個，省外則不確定。”
“裡麵的動物，都是國家保護動物嗎？”葉舞問道。
方羽扶了扶眼鏡：“是的。”
尹川看了眼葉舞，似是已知道她的想法，淡淡道：“6個生物實驗室，我們得同時出手，一網打儘。以免他們轉移那批動物，再找就難了。上次事急從權，這次我們得走明路，得到林草局的許可和公安部門的配合。”
葉舞眼裡閃過明顯的猶疑和不信任：“我們自己的人手不夠嗎？那些部門一起，萬一走漏風聲怎麼辦？誰知道會不會有左家的人在裡麵？”
“我們是法製社會，要……相信國家，”尹川捏了捏葉舞的臉，大有深意，“救出來的動物終究要交給國家處理的，暴露太多自己的實力，不好……你若信不過，先跟上麵的人接觸下吧。”
“林草局的人，我帶你去見。公安部門……你應該比我熟。”
說最後一句時，尹川的語氣似帶了絲酸意。
葉舞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，盯著餐桌上的玻璃花瓶，打哈哈：“這白玫瑰是從附近山裡的采的麼？真美！”
無視尹川看智障的眼神。
葉舞想了想，還是答應了：“好，先見見。”
自己那可以看到異性人品分數的功能，應該能幫上忙。
“另外，我想收購一家醫藥公司，以及開一家中醫館。”
葉舞把早上的想法說出來。
尹川似乎不意外，點點頭：“我讓人整理些適合收購的公司，到時候你看看。”
從在鋼鐵廠看到她施針救人，再聯想他們昨晚的談話，他便猜到了。
收購醫藥公司可能是為了針對左家，開醫館……便是她自己想做的事吧。
葉舞笑彎了眼，對尹川抱拳：“謝尹總。”
無意識地摩挲著咖啡杯身，思忖片刻，葉舞又道：“我看過他們家房地產公司的財報，水分很大，近兩年房地產本來就不景氣，他們竟然還能做出那麼高利潤，我不信。還有他們的汽車公司，也在開發新能源汽車吧，股價倒是炒得很高，開發進度到底怎麼樣呢？”
尹川會意，眸底閃過笑意：“這兩家公司都是突破口……你是真想扳倒左家啊。”
“我不信他們隻有醫藥公司有問題，一隻大碩鼠，怎麼可能隻拉一顆老鼠屎。”
“可惜我們國家對財報造假的處罰不大，查出來也隻是賠幾十萬。”方羽歎道。
“把股價拉下來就夠了。”尹川淡淡道。
葉舞與他相視而笑：“他們前些年擴張那麼快，如果房子也有問題呢？老百姓還敢買嗎？他們房子還賣得出去嗎？”
方羽看著兩人勾起的嘴角洋溢著惡魔般的微笑，已開始為左家默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