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們自由。
慕家彆墅
水晶吊燈的光芒溫柔地籠罩著餐廳，長桌上鋪著雪白的餐布，銀質餐具在燭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。
葉舞坐在客座，手指輕輕搭在紅酒杯旁，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對麵的慕海身上。他今天難得穿了正裝，白色西裝襯得他肩線挺拔，雙眸清亮俊俏，熠熠生輝，優雅得像古典宮廷的王子。
真帥。
死眼，快看啊。
看一眼少一眼，以後說不定看不著了。
"小葉，這道鬆露鵝肝是我特意讓廚房為你準備的。"慕母微笑著為她布菜，溫婉的眉眼裡滿是感激，"多虧了你，我這把老骨頭才能坐在這裡。"
葉舞收回眼神。
"您太客氣了，"掛起社交淺笑，"這是我應該做的。"
餐桌另一端，慕雲安停下切牛排的動作，對葉舞舉杯，眉眼舒展："小葉，叔叔敬你一杯，多謝你救了我妻子。以前多有冒犯，請包涵。"
又丟給慕海一個眼神：“阿海，跟我一起，敬小葉一杯。”
葉舞知道他指的是她第一次上門的情形，反正那次她也沒吃虧，自然不會計較。
笑著舉杯，三支酒杯碰在一起。
葉舞的目光在慕海與慕雲安之間流連片刻，兩人臉上都有相似的溫柔而放鬆的神情。看得出來，慕母醒後，慕家的氛圍好轉許多，這倆父子應該是和解了。
葉舞為他們感到高興。
慕母看向葉舞的眼神溫柔，還充斥著許多喜愛，宛如看自己的閨女一般：“小葉，這段時間的事情，我都已經知道了，我們一家怎麼謝你都不為過。但你跟慕海感情好，說太多感謝，倒顯得我們生份了。總之，希望你跟我們成為一家人……”
“媽……”慕海輕笑著打斷慕母的話，耳根有些紅，“我知道你著急，但你先彆急。”
慕雲安攏了攏妻子的肩，為她夾菜，笑道：“算了，小輩們有他們自己的節奏，咱們可不能招人嫌。”
慕母歉意地看了眼葉舞，才道：“是我著急了，我太喜歡小葉這孩子了。”
她親自給葉舞斟酒，又道：“還是咱們家阿海有福氣，遇到這麼人美心善的姑娘，竟還有一身了不得的醫術。你們年輕人把這叫什麼？寶藏女孩對不對？”
慕雲安在心裡默默補充：還有一身牛勁，上次差點把胡南掐死。
“媽，你剛醒來沒幾天，多休息，少上點網。”
“不行啊，我睡太久，都跟不上時代了，得抓緊補課……”
一家人的氛圍其樂融融，也感染到葉舞，沉重的心情放鬆了些。
飯後，葉舞和慕海來到庭院納涼。
慕母為倆人準備了水果和蛋糕，便識趣離開，將空間留給兩人。
葡萄藤架下，暖黃的燈光透過藤葉的縫隙灑落，在木頭長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夜風輕柔，帶著玫瑰與晚香玉的甜息，藤蔓上的青葡萄在光裡泛著瑩潤的光，像一串串小小的翡翠。
葉舞站在花架旁，指尖輕觸一朵盛放的薔薇。花瓣上還沾著傍晚的露水，涼絲絲的，在燈光下像綴了碎鑽。
“阿姨醒後，你們家的花都開得格外熱烈，”葉舞往嘴裡丟了顆剝好的荔枝，笑道，“阿姨真細心，準備的水果都是我愛吃的。”
“有母親在，這個家才像個家，我與父親也和解了。”
慕海長身玉立，嘴角噙著歲月靜好的笑：“我最近才知道，那晚母親出車禍是因為接了我的電話——我發燒了，哭鬨著要媽媽。為此，父親心裡暗暗怨過我，這些年才對我那麼苛刻……他也知道不該怨我，但又沒人可怨，自己背負這些太沉重……所以，我原諒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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