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開始，夏天有些高興，覺得葉舞在兩人之間，選擇了他。
他等著葉舞來找他，隻要她一出現，他就要抱住她，告訴她，他有多高興，她選擇了他。
他要告訴葉舞，他有多愛，絕不會辜負她。
可是，她沒有。她沒有來。
完全沒有聯係他。
甚至，他心機地發了僅她可見的朋友圈，秀他的腹肌。
她也沒有點讚。
之前，他每條朋友圈，她都會點讚。
隨著時間推移，心漸漸下沉。
他忽然有些猜到葉舞真實的想法——他和付迪，她一個也不會選。
這女人，真狠！
她查薛允博的下落，來家裡找父親談事情，都沒有找他幫忙。而是越過他，找夏妤。
她跟夏妤有這麼熟麼？
這更證實了他的猜測。
之前隻顧著擔心葉舞的狀態，怕她想不開，做傻事。
現在這一茬過去，他又回到原來的狀態，一顆心七上八下，終於問出口。
葉舞靜靜地凝視他，玉指伸出，從他的眉毛、眼眶、鼻梁、臉頰、嘴唇劃過，眼裡閃過不舍，輕歎道：“真好看。”
他讀懂她眼神裡的迷戀，卻並沒有感到開心，心向下一沉，抓住她的手，放在自己臉頰上，眸色幽暗，聲音顫抖著帶一絲乞求：“不要……不要離開我。”
葉舞順勢捏捏他的臉，故作輕鬆與輕佻：“彈性真好，還得是男大。”
夏天臉上卻沒有笑意，一瞬不瞬地盯著她。
那眼神讓她不得不認真起來，輕歎一聲。
“是我不配。”
“你也好，付迪也好，你們都值得更好的人，一個全心全意待你們的人。”
空氣陷入沉默，帶著沉悶與粘稠，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夏天盯著車前方的噴泉，細流均勻地噴射，在池麵砸下一個又一個小坑，霧氣彌漫。
“你喜歡過我嗎？”他喉嚨發緊。
“喜歡的。”葉舞立刻回答，毫不遲疑。
她沒有回答“喜歡過”，而是“喜歡”。
現在，她依然喜歡他。
“實際上，對你，有很多很多的心動。”
“你在警察局為我出頭時；第一次吃飯，陽光灑在你麥色的健壯的胳膊上時；我被困肥豬家，你從天而降，狠揍他們時……還有，你給我買奶茶時，每一次你挑逗我時，每一次的親吻……”
“對你，有很多很多的心動，有強烈的生理性喜歡，不由自主靠近你，親近你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
夏天伸手擋住她的唇：“可是就不必說了，我懂。你就是個小渣女，不可能隻喜歡我一個。”
最後一句話，帶了些玩笑和幽怨。
葉舞沉默，算是默認。
聽她訴說時，夏天心裡漫過某些甜蜜和心酸，像深海的水草，碧綠柔軟，糾成一團。
“如果，我說，我偏偏要喜歡你呢？”
你是渣女我也喜歡。
“彆，”葉舞眸色一暗，“不值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