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她的側臉,顧延之猶猶豫豫,好似想要說些什麼卻一直張不開口,片刻後這才開口。
“夏夏,花店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,你妹妹也不是故意的,就是從小驕縱慣了!”
聞言,江夏眉梢輕挑,清一清嗓子,緩緩開口,“這點小事我還沒必要放在心上,我一般都是有仇當場報,有賬當場清!清不了,就寫個欠條。”
此話一出,頓時便令顧延之直接噎住,饒是已經做好不好溝通的準備,可還是沒想到會這麼難溝通,沉吟片刻後,才徐徐開口說著。
“花店被砸的照片,我都已經看了,有不少被砸壞的花,你到時整理一下都是什麼花,可以交給管家去市場上采購回來。”
“不需要!我那裡最便宜的花都幾十萬,而且大多是稀有品種,沒那麼容易能買到。我還是自己去找老頭要吧!”
顧延之眉頭微皺,疑惑地問著,“老頭?”
最便宜的都幾十萬,他之前就說嘛,這花店沒這麼簡單,老板也沒那麼簡單。
隻是沒想到如此不簡單的花店和老板,竟然是他的大女兒開的!
江夏眸光微閃,從容地說著,“一個朋友!”
“那花店裡肯定還需要裝飾,我看也有不少被砸壞華青釉和影青釉瓷器,到時需要多少,直接讓管家帶你去倉庫裡拿。雖然並沒有太多,但應該也夠你裝飾新花店。”
“不用!那些都是朋友送的仿古瓷器,我那裡還有很多,店裡的砸就砸了。”
江夏察覺到他問的這些,頗像是在拐彎抹角的試探,不免蹙著眉側眸望向他,隨即開口,繼續說著。
“你若是想要問我最高法的事就直接問,沒必要一直再拐彎抹角說彆的。若是沒話題聊,也可以不聊!”
渣爹,不知道聊什麼,可以不硬聊!
這樣她怪煩的,你肯定也怪難受的!
此話一出,顧延之心中頓時微微一驚,旋即稍作平複後,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著,“夏夏,最高法你是……”
然而話還沒說完,就被江夏直接打斷了,冷聲開口說是,“賠償金額過大,最高法破格受理。”
她就知道拐彎抹角的肯定會問這個,畢竟作為z國最高級彆法院,處理的案件就沒一個簡單的。
像她這種花店被砸,卻能到最高法起訴,的確挺讓人有所疑惑,究竟是怎麼做到的?
不過是因著她姓江……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顧延之聞言小聲嘀咕一句後,便沒再說話,車內頓時又陷入沉寂。
江夏也單手撐在車窗上,托著下巴,微闔著雙眸。
場麵一度冷了下來,陷入冰點!
直到車子快要駛進顧家院中時,顧延之這才問出,其實心中最想問的話,“夏夏,念辭這幾年過得還好嗎?”
江夏聽到此話,眼眸中仿佛閃過好些年前,老媽最痛苦的模樣,不由得眸光一沉,“不好!有很長一段時間,老媽隻能吃很稀的稀飯。”
現在來關心,早乾嘛去了!
從她記事起,就隻記得老媽隻吃稀飯,其餘的食物一點都不能吃。
若不是外公外婆想儘辦法吊著老媽的命,恐怕早就已經變成一捧黃土!
後來她也曾聽自己外公提起過,幾句關於當年的事。
如果不是老媽一直攔著,江家早就跑來雲京,質問渣爹,找林家麻煩。
以江家的能力,估計顧家和林家,怕是早已落沒!
哪裡還能再蹦躂這麼些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