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，孟九笙已經放開了葉望舒，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，拿出隨身攜帶的紙筆開始畫符。
而此時的葉望舒依舊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在原地，無法動彈。
她奮力看向孟九笙，眼神中帶有恐懼和困惑。
“你對我做了什麼？”
孟九笙安撫她：“姐姐，彆著急，等會兒你就知道了。”
她的聲音清軟似三月的春風，卻暗含不容抗拒的力量。
朱砂筆在黃符上龍飛鳳舞，最後一筆收勢時，符紙竟無風自動，發出細微的嗡鳴。
孟九笙隨手取過青花瓷杯，清水注入的刹那，符紙忽地騰起幽藍色的火焰，轉眼化作一碗濃黑的藥湯，泛著淡淡的苦澀。
等化好符水後，她又走到了葉望舒麵前。
葉望舒滿臉驚恐：“你要乾什麼？”
孟九笙笑得人畜無害：“葉小姐，把這個喝了，你就能恢複正常。”
葉望舒皺起眉，妝容精致的臉上露出嫌惡之色。
“拿開，我才不喝。”
臟兮兮的，看著就反胃。
孟九笙不疾不徐地又近一步，瓷杯中的符水泛起漣漪，浮動著細碎的金光。
“葉小姐，你好像有點誤會，我並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。”
葉望舒的瞳孔驟然收縮，太陽穴處的青筋暴起，整個人如臨大敵。
“你彆過來......唔......”
葉望舒的抗拒聲戛然而止。
孟九笙蔥白的手指已托住她的下頜，拇指在頰車穴輕輕一按，便讓她檀口微張，一杯符水儘數灌了下去。
做完這一切，孟九笙後退兩步，素手輕拂衣袖，目光專注地觀察著葉望舒的變化。
出乎意料的是，葉望舒非但沒有表現出痛苦，反而漸漸舒展了眉頭。
那符水入喉竟化作一股清洌甘泉，帶著山間晨露般的清新，順著咽喉流淌而下。
她驚恐的眼神被驚訝取代：“這......”
葉望舒不自覺地撫上心口，那裡盤踞多時的煩躁感竟如冰雪消融。
一股久違的清明感湧上心頭，讓她不自覺地輕歎出聲。
與此同時，她意外發現自己能動了。
葉望舒再看向孟九笙時，眼神中已經沒了嫉恨，恢複了往日的優雅。
“孟小姐。”
孟九笙回了一個友好的笑容：“葉小姐，你現在還好嗎？”
出於對當前所處環境的考量，她特意改善了符紙的畫法，不至於讓葉望舒太難受。
再者，咒術不像蠱毒，也不用吐得滿地黑水。
葉望舒怔神：“我很好......”
孟九笙問她：“你知道自己最近的行為嗎？”
葉望舒愣愣地點頭：“我知道。”
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，為了追求自己喜歡的人，可以學下廚，學著低聲下氣，學著做一些自己不擅長的事。
甚至不斷地對傅今年進行短信轟炸。
葉望舒明明很看不上這種行為，可她就是控製不住。
孟九笙思考了一瞬，好奇地問：“葉小姐，你找誰下的情人咒？”
“情人咒？”葉望舒一臉茫然，“我不知道，不是我找的。”
“不是你為了得到傅今年，讓人來下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