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說一遍?”
潘維章被吳玉貞那句“看不上你”徹底激怒了。
十幾年的偽裝和算計,以及內心深處那點扭曲的占有欲,在這一刻化為滔天的怒火和殺意......
吳玉貞直視著麵容扭曲的潘維章,目光堅定,毫不退讓。
“潘維章,你就算披著昂貴的西裝,骨子裡還是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。”
“我永遠都不可能愛上你這樣的禽獸!”
潘維章對上吳玉貞的視線,始終不敢相信她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語。
但想了想,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:“玉貞,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氣頭上,我不怪你,而且我向你保證,隻要你乖乖回到我身邊,做好你妻子的本分,我可以當作無事發生,還像以前那樣愛你。”
吳玉貞皺起眉頭,隻覺得潘維章這副麵孔令人作嘔。
“你做夢!我已經忍受了你十幾年,不會再忍了。”
她停頓片刻,一字一句地說:“潘維章,我告訴你,從現在開始,你我恩斷義絕。”
“你從吳家拿走的東西,我要你連本帶利地吐出來!還有,你等著法律的製裁吧!”
這句話徹底碾碎了潘維章最後的理智。
他額頭青筋暴起,雙眼赤紅如血,猛地朝吳玉貞撲去!
“那你就去死吧!”
既然得不到。
既然她已經清醒並且恨他入骨,那就絕不能讓她活著離開。
否則他必將身敗名裂,死無葬身之地!
潘維章麵目猙獰,眼中凶光畢露,雙手直接掐向吳玉貞的脖頸。
“你為什麼要逼我,為什麼不能原諒我?”
“十幾年的夫妻情感,就換不來你對我的一絲愛憐嗎?”
“我給過你機會了,我給過你機會了!”
身上的奇癢和憤怒徹底衝昏了潘維章的頭腦,他現在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,哪怕是死,他也要拉一個墊背的!
吳玉貞沒想到他竟敢直接行凶,驚恐地向後躲閃,但終究力氣不敵,被潘維章死死掐住脖子。
窒息感瞬間傳來,她奮力掙紮,指甲在潘維章手臂上劃出血痕,但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,眼中隻有瘋狂的殺意。
就在吳玉貞眼前發黑,意識逐漸模糊之際,一個清冷的女聲如同天籟般,從二樓的樓梯口傳來。
“潘總,殺人滅口,可是罪加一等。”
這聲音不大,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,讓瘋狂中的潘維章動作猛地一僵。
他駭然抬頭,隻見孟九笙正緩步從旋轉樓梯上走下。
孟九笙穿著簡單的休閒服,神色平靜,仿佛隻是偶然路過,但那雙清澈的眼眸卻冰冷如刀,直直射向潘維章。
“你是誰?怎麼會在我家裡......”
潘維章如同見了鬼一般,下意識鬆開了掐著吳玉貞的手。
吳玉貞立刻抓住這瞬息的機會,猛地掙脫開來,快步跑到孟九笙身後尋求庇護。
孟九笙淺笑晏晏:“我是吳女士請來的.....”
她思考了一瞬,說出了自己前世的職業。
“道士,我是吳女士請來的道士。”
潘維章麵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,厲聲道:“什麼道士術士?我不管你是哪路來的,立刻給我滾出去!”
孟九笙對他的暴怒置若罔聞,非但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,反而氣定神閒地走到沙發邊,優雅地坐了下來。
她目光輕飄飄地掃過潘維章脖頸和手背上那些猙獰的抓痕,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。
“蠱蟲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?”
潘維章下意識地又狠狠撓了撓已經破皮流血的手背,強忍著那鑽心的奇癢,色厲內荏地低吼:“我的事,用不著你管!”
孟九笙微微挑眉,像是忽然想起什麼,用一種閒聊般的語氣說道:“對了,順便告訴你一聲。”
“那個幫你還有林聽晚下蠱的法師皮嘯林,已經死了。”
“什麼?!”
潘維章如同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,渾身猛地一顫,臉色瞬間慘白如紙。
雖然心中已經有所預感,但真正聽到這個消息,他還是忍不住心生恐懼......
孟九笙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多行不義必自斃,他作惡多端,自食惡果也是早晚的事。”
“不可能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