瘋子！
賈星星後背發涼，愣愣的點頭。
她突然意識到，跟周彤的手段比起來自己簡直不值一提。
周彤突然話鋒一轉，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：“這波流量蹭的確實不錯，好好剪輯的話，漲個幾萬粉不成問題。”
她又親昵地湊近賈星星耳邊低聲道：“要是視頻真爆了的話，以你現在的粉絲基礎，我可以托關係推薦你進市動物保護協會......”
賈星星眼前一亮，動物保護協會？！
雖然現在工作室賺錢不少，但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自己早就受夠了。
周彤的話，讓她有些心動。
“你知道的，協會最近正在招募新媒體專員......”
周彤的指甲不經意間刮過她的後頸，故意頓了頓才繼續開口：
“到時候你就是正兒八經的動保誌願者了，既能繼續做視頻，又能有個體麵的身份。”
“以後操作起來也更方便，不是嗎？”
賈星星的腦海裡已經浮現出自己穿著誌願者馬甲，在鏡頭前侃侃而談的畫麵。
她興奮的答應下來，完全沒注意到周彤眼底閃過的譏諷。
“周姐！”
賈星星一把抓住周彤的手：“你放心，我這就去補拍，一定把視頻做到最好！”
周彤滿意地拍拍她的臉：“去吧，好好乾。”
“記住了，越真實越好。”
她意有所指地補充道："對了，明天把拍攝用的藥水多領兩瓶，最近......素材消耗得有點快。”
賈星星比了個ok的手勢，轉身就往外麵跑去，滿腦子都是光明的未來。
周彤看著賈星星雀躍的背影，慢條斯理地用濕巾擦了擦被碰過的手。
蠢貨，協會裡早就有自己的人了。
“等你這把刀用鈍了......正好當替罪羊。”
她冷笑著拉開辦公桌最底層的抽屜，指尖從一排貼著人名的檔案袋上劃過，抽出了賈星星的那份。
牛皮紙袋沉甸甸的，裡麵裝著幾個月來偷拍的照片和轉賬記錄。
“地下室情況怎麼樣？”
周彤頭也不抬地問道，手指翻動著檔案頁。
聞言，正在剪輯視頻的小平頭手一抖，畫麵定格在一隻抽搐的橘貓特寫上。
“不，不太好......”
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：“這周抽得太狠......已經死了十七隻了。”
周彤‘啪’地合上檔案，從衣帽架上取下白大褂，出門的時候帶上了口罩和橡膠手套。
地下室的鐵門剛推開一條縫隙，濃重的腥臭味就撲麵而來。
燈光下，三四十個鐵籠堆疊成牆。
每個籠子裡麵蜷縮著三四隻奄奄一息的貓狗，幾個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正在一旁抽取血液。
除了拍視頻，他們還乾著販賣動物血液的勾當。
總有一些醫院的血庫不夠用，那些著急的主人就會出大價錢購買。
周彤自己的渠道和幾個醫院有合作，有需要的話就會直接聯係工作室。
當然，抽不出來血液的流浪貓、流浪狗要是沒死也不會浪費。
她還有幾個寵物基地，拉過去在網上直播賣賣貓糧狗糧，還有一些寵物用品什麼的。
等把所有價值榨乾淨之後，還活著的就送去寵物救助站。
等救助站養好後再找人接回來，或者換一批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