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了拂衣去。
江若雪‘啪’地關上冰箱門，把話梅連包裝盒一起塞進垃圾袋走向門口。
小希像條小尾巴跟在她身後，走起路來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。
“交出來。”江若雪頭也不回地伸出手。
小丫頭撅著嘴，慢吞吞地從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話梅包裝袋。
江若雪一把抓過，出門就一起扔進了垃圾桶。
在路邊打車的時候，旁邊一陣激烈的通話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。
一個年輕女孩正對著手機發火：“師傅你到底還有多久到？我在成華大道這邊，穿黃色上衣黑色裙子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司機粗獷的聲音：“到哪裡？”
女子眉頭微皺，有些不悅：“到大腿根。”
司機：“到哪裡！？”
女孩不耐煩地扯了扯裙擺：“就黑色裙子到大腿根，你看不見嗎？”
“我問你去哪裡！！”司機的聲音陡然拔高。
“你不停跟我說大腿根，大腿根的！你就是到胯骨軸子我車也開不上去啊！”
“神經病吧你！”
女子臉都綠了，掛斷電話踩著高跟鞋‘噔噔噔’地走遠了。
“噗哈哈哈哈哈！”
江若雪沒受過專業訓練，直接笑出了聲，小希也抱著她的腿笑個不停。
就在這時。
一輛出租車一個急刹停在她們麵前。
“還給老子拉黑了！”
車窗搖下，露出司機不爽的臉。
他氣呼呼地把手機往支架上一摔，抬頭的時候瞬間變臉，樂嗬嗬道：“美女，走不走？”
江若雪拉著小希麻利地上車：“去二仙橋。”
“好嘞！”
司機一腳油門，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：“這女娃兒，問個地址都能想歪，真的是......”
江若雪和小希對視一眼，臉上滿是笑意。
......
郊區的一處廢棄工廠。
小平頭和黃毛抬著鐵籠，裡麵的德牧發出低沉的嗚咽。
“就放這兒。”
周彤一邊說一邊在手機上檢查後台的數據。
小平頭和黃毛交換了一個眼神，小心翼翼地將籠子放在地上。
德牧的爪子從籠子縫隙中伸了出來，看上去已經潰爛了。
脖子上掛著半截電擊項圈，但偶爾冒出的電流讓它時不時抽搐一下。
“周姐，數據怎麼樣？”
賈星星從包裡掏出小鏡子，補妝準備直播。
指尖微微發抖，不是害怕，而是興奮。
光是獎金周彤就給她二十萬，這場直播肯定又能賺一大筆。
周彤嘴角勾起：“‘愛心天使救助流浪狗"的話題，已經預熱三天了。”
“要不是你爆了條視頻，也輪不到你來直播，現在就有六萬人在等直播開始。”
她蹲下身，用鑰匙打開籠子：“小畜生，該你上場了。”
遍體鱗傷的德牧猛地竄了出去，前爪的傷口在地麵上留下道道血跡，脖頸還掛著半截斷裂的電擊項圈。
它的瞳孔渙散，呼吸急促。
卻在本能的驅使下，拚命逃離這個折磨它多日的地方。
完美。
黃毛在一旁舉著攝像機，拍下了下德牧跌跌撞撞逃跑的畫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