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，司機大哥無奈的歎了口氣。
從儲物格裡摸出支筆，在發票上寫下一串歪扭的地址。
長青路127號，紅磚樓地下室。
“樓裡麵監控特彆多，但是後門有個監控死角，每周三晚上他們會換班。”
“像你這種情況，還是直接報警吧，雖然不一定有用......”
正說著，司機猛地抬頭：“你要是非去不可的話......”
他咬咬牙，從座位底下摸出根甩棍：“帶上這個，說不定能用的上。”
......
夜色中，車尾燈的紅光越來越淡
江若雪牽著小希站在寵物醫院門口，看著出租車漸漸消失在馬路儘頭。
“嗒~嗒~”
細微的聲響讓江若雪抬起頭，冰涼的雨水恰好落在她的臉上。
緊接著，越來越多的雨點落了下來，在路麵上綻開成花。
“下雨了......”
小希伸出小手，接住幾滴雨水：“小姨，我們沒帶傘怎麼辦呀。”
一回頭，發現身邊人都沒了。
江若雪往醫院狂奔，頭也不回的喊道：“怎麼辦？”
“躲雨啊，小笨蛋......”
話分兩頭，賈星星那邊可就慘了！
......
“啊——”
廠房裡回蕩著賈星星的尖叫聲，這次真不是演的！！
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，整個人頓時慌了起來，臉上滿是驚懼。
渾身發抖地盯著自己膝蓋可怖的傷口，鮮血已經順著小腿流到了腳踝，連地麵都染紅了一塊。
“我...我不行了，我得馬上去醫院！”賈星星聲音裡帶著哭腔，手指死死揪住裙擺。
一抬頭，卻對上周彤陰鷙的目光。
不知知道什麼時候，黃毛和小平頭已經一左一右靠了過來。
三個人將她圍了起來，眼裡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周彤嘴角帶著一絲嘲弄，在賈星星叫出聲的時候她就暫時掐斷了直播畫麵。
慢條斯理地摘下耳機，指尖在平板上滑動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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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台數據顯示，剛才直播間人數已經突破百萬，光是打賞金額都快有兩百萬了。
“現在去醫院？？”
“老娘費了這麼多心思，你說不播就不播了？玩呢？”
周彤蹲下身子，指尖在賈星星染血的膝蓋上狠狠一按：“直播才剛過半呢，我們的"愛心天使"。”
賈星星張大了嘴巴。
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發黑，連聲音都喊不出來。
黃毛蹲下身，粗暴地扯下一截裙擺纏在她傷口上：“彆嚎了，又不是要死了。”
他抓住賈星星的頭發一把扯了過來，湊近她耳邊低聲威脅道：“還記得昨天那隻金毛嗎？你親手灌的藥，要是直播斷了，剩下那些藥......”
“它是怎麼吃的，你就怎麼咽下去！”
“你老家在臨縣對吧？聽說你媽每天下午都會去菜市場......”
他故意沒說完，滿意地看著賈星星瞳孔驟縮。
小平頭適時地遞過來一部手機，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。
赫然是賈星星以前虐待動物的完整畫麵，連她當時興奮的笑聲都錄得一清二楚。
“要是現在撂挑子，信不信明天你那些黑料就會傳遍全網？”
賈星星渾身劇烈顫抖起來，傷口傳來的疼痛都比不上心底的寒意。
她死死咬住嘴唇，機械的點了點頭：“我...我繼續播......”
黃毛這才露出微笑，在她臉上拍了幾巴掌：“這才對嘛！”
“就是這樣，保持住，網友就愛看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。”
小平頭已經重新架好攝像機，鏡頭對準她狼狽的模樣。
周彤從包裡取出一支針劑，晃了晃針管：“特效止痛藥，打完撐到直播結束沒問題的。”
針尖刺入皮膚的瞬間，賈星星看到周彤眼底閃過的冷光。
那分明是就是自己之前看那些流浪貓、流浪狗的眼神。
直播間重新開啟的提示音響起。
賈星星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，她堅強的抹去眼淚，聲音顫抖卻堅定：“家人們，我沒事......”
“我，我們繼續救狗狗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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