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楚河感激說道:“姐,謝謝你。”
夏兔哼了一聲:“你也不用謝我,我也是看在小兔的份上。你也知道,她心理有點問題,要是你想感謝我,就自己看著辦。”
你心理不是更有問題。
張楚河想這麼說,但嘴裡卻問道:“姐。能不能跟我說說,小兔姐的心病是怎麼來的?”
聽到這話,夏兔眼神恍惚了下。
記憶卻飄到了十幾年前。
“廈淩的根基是建立在淩氏橡膠產業園上,這事小兔跟你說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除了菲律賓產業園,淩氏在印尼還有一家糖廠。”
“那一年,我和小兔暑假的時候去了印尼。”
“碰巧趕上金融危機爆發。”
“那年,我和小兔隻有十歲。”
“但那些畜生,卻連十歲的小孩都不放過。”
聽著夏兔淡淡說著十幾年前的事,張楚河人都呆了,一股怒火從胸口瞬間燃燒起來。
他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為什麼。
但此時,心裡卻一點都沒有因此而心生芥蒂,隻有深深的憤怒和憐憫心痛。
“如果當時不是坤叔以命相搏,用自己的命救了我們,可能,我們也被那幫畜生給糟蹋了。”
“所以我和小兔經常都會想,如果我們是男孩,也許坤叔就不會死了。”
“......”
聽到這裡,張楚河鬆了口氣的同時,卻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。
望著夏兔淡淡的臉色,對於她曾經欺負自己,毆打自己,再也沒有了半點怨恨。
也明白了,為什麼這兩姐妹,都是心理扭曲討厭男人。
十歲正是最燦爛的花季,卻經曆這種非人的事情,換成自己,恐怕一生都無法走出這種陰影。
一股大男子的保護欲和嗬護欲,讓張楚河想要安慰下此時臉色淡然卻眼神茫然的夏兔,但礙於彼此的輩分和倫理關係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。
忽然,夏兔就那樣靠了過來。
靠在了張楚河身上。
張楚河感覺心裡一陣刺痛,猶豫了許久,終究還是抱住了夏兔的背,輕輕拍了拍。
良久。
兩人分開。
夏兔笑了下說道:“你不要多想。我隻是借你的背靠一下,有時候我也會感覺累。”
張楚河表示理解,嗯了一聲。
“我下午有事,你自己回去就好。該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,如果你真喜歡小兔,想讓她開心,就看你願不願意為她做一次改變。”
夏兔拿著項鏈獨自走了。
張楚河上了車,茫然了許久許久。
自己願意為小兔姐做一次改變嗎?
當然願意了。
彆說是做一次改變,就算是做一些改變,都是值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