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溪鎮北側,
一排排屋舍沿著一條幽暗的小路靜靜的矗立著,
猶如隱匿在黑暗中的幽靈。
偶爾有幾間房屋中透出暗黃燈光,
那朦朧的光線像是被黑暗吞噬的殘喘,
讓周圍的陰影顯得更加深邃莫測。
其中一間帶著院子的屋內,
清冷的月光透窗而入,
隱隱看出屋內似乎有幾道人影。
而一道蒼老的聲音在房間內悠悠響起:
“小蘭,找尋了這麼久,這一具,你可還滿意?”
黑暗中又有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,聽起來年歲不大。
“爺爺,我們這麼做,真的好嗎?
就算不能成為濁仙,隻要和爺爺一起,小蘭就會很開心啊,能不能修仙,也無所謂的。”
“小蘭,你要相信爺爺,爺爺不會害你,爺爺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你好!”
“哦”那少女的聲音有些低沉,隨後又問道:
“那我們抓了她會不會有問題啊?”
蒼老的聲音寬慰道:
“小蘭,你彆擔心,雖然這姑娘看樣子有些背景,但有爺爺在呢。”
“有背景?”少女顯得很驚訝。
“嗯,擄走她的時候,我察覺到這女子的仙基與隔壁房間的兩個人一樣,像是同門,在這個地方,大概率就是那靈虛觀的弟子了。”
“那爺爺為什麼還要把她抓來啊。”少女不解。
“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,怎麼能輕易放棄。而且那兩人我並不擔心,最主要的是房間內的第三個人,這個人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...”
“那怎麼辦,我們會不會被人追殺啊?”
少女聽後聲音帶著焦急和惶恐。
“不要擔心!”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種神韻,
讓那少女逐漸變得安靜下來。
“隻要是你能用的,爺爺一定幫你拿過來。
而且爺爺剛才說的也隻是一種猜測,等到明天我們出了雲溪鎮,一名普通弟子罷了,就算是靈虛觀知道了,也不可能大費周章的尋找我們。”
那少女似是放下心來,她沒再說話,而是緩緩的走到屋內一角。
那角落之中靠著一個人,似是在昏睡之中。
少女蹲下身來伸出手掌,慢慢覆上了那人臉龐輕輕的撫摸著,口中輕聲說道:
“姐姐,對不起哦!”
......
客棧中,
聽見鄭飛的呼聲,
周俊輝和魏仁都急忙跑進王怡的房間。
客房不大,幾人一眼望去,真是空空如也。
除了床上被褥有些雜亂,
其他地方完全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跡。
周俊輝臉色凝重的再次掃視一遍,
忽然被床上的一物吸引了目光。
他走上前去,拿起那物件,
然後轉身對魏仁和鄭飛說道:
“師妹失蹤了,看來像是被人抓走的,這個東西都丟下了。”
說著,將物件置於手心給眾人看,
原來是王怡一直戴的發簪。
隨即幾人心中又生起了疑惑,
“到底是什麼人?為什麼要抓王怡?”
幾人正凝眉沉思,
門口的大漢也在悄悄地挪動著身體,
似乎是想要逃跑。
鄭飛陰沉著臉看了那大漢一下,
大漢連忙又掛上諂媚的表情,沒有再動作。
思索片刻,魏仁問道:
“師姐會不會有什麼仇家?”
周俊輝和鄭飛幾乎同時開口:
“不可能!”
隨後鄭飛繼續說道:
“師妹生性開朗,從不與人結仇。而且平常之時也極少出觀,也就今天與我等同來此地,哪裡會有仇家。”
周俊輝和鄭飛斬釘截鐵的語氣,
讓魏仁再次陷入沉思。
“問題出在哪呢?”
周俊輝輕聲說道。
“今天...今天!”
周俊輝突然想起了什麼!
猛的抬起頭來,對著二人說道:
“擂台!”
鄭飛也恍然大悟。
“那老頭!也隻能是他了,我說這擂台怎麼擺的有些莫名其妙。”
隻要有了方向,周俊輝的思路瞬間就變得清晰起來。
“雲溪鎮濁仙之人並非沒有,夜晚行動太過紮眼,他們定然還在鎮上。
鄭師弟,我們腰牌都沒帶,你先趕回觀內求援,那老人修為應該是在濁仙境,我們應付不來。”
鄭飛聽後正欲出門,又被周俊輝攔下,示意他稍等片刻。
接著他又看向魏仁,然後指著門口大漢說道:
“魏師弟,你在這先審問一下這個人,看看有沒有什麼關係,我和鄭師弟先出門尋找一番。”
魏仁點頭應下。
周俊輝安排完後,便拉著鄭飛出門,一邊走一邊還在交代:
“鄭師弟,你回去的路上,動靜弄大一點。這裡距離觀內很近,哪怕他是濁仙境,不清楚情況之下也不會貿然出手。你我隻需打草驚蛇,先保證師妹安全再說!”
說著,周鄭二人便衝出了客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