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前輩,道友。請聽我一言。”
魏仁的話語響起,眾人紛紛停下離去的腳步,想聽一聽這位剛剛戰勝青雲劍宗的人要說些什麼。
“我叫魏百姓,遊散之人,不曾有登天之誌,也未敢存揚名之心。
仙武大會人才濟濟,小輩自覺根基疏淺,仙法未明,因此決定,棄權退賽!”
此言一出,人群一片嘩然。
連青雲劍宗的崔峰都敗給了他,場上眾人又幾人敢說能穩勝,結果他說自己仙法未明?
小蘭不理解,陳厲鬆也不理解。
就連台上的許沁以及其他仙家宗門都不理解。
而許正宏則冷哼一聲,揮袖離去。
說出這句話後,
魏仁心中舒暢無比,就連身上的傷似乎也不覺得疼痛了。
他是喜歡出風頭,
可是他喜歡的是輕鬆寫意的那種,
而不是勢均力敵,煞費苦心的對抗。
他沒有強者的心,
他隻想救他娘親。
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,
魏仁將破刃的長刀收起,向著靈虛觀方向飛去,他打算和沈沛說一聲後,就離開仙武大會,繼續和老道四處逛逛。
來到沈沛麵前,還沒等他開口,沈沛就問道:
“這不是你的理由吧,能告訴我原因嗎?”
魏仁想了想,忽然腦海中蹦出了一句話,他隨即說了出來:
“仙法乃是殺人技,即分了高下,也就分了生死。擂台之上,互相克製留手,這樣的比試結果,做不得什麼數,不如多去修煉參悟。”
沈沛倒是認真的點了點頭,隨後又笑道:
“隻是你當眾退出,卻是落了許家好大的麵子。”
魏仁不解,
沈沛指了指許家坐席,魏仁扭頭看去
徐家家主許正宏已經不在這裡了,倒是那許家小女正滿眼新奇的看著他。
“真好看...”
魏仁甩了甩頭,將雜亂的思緒甩出腦袋,然後對著沈沛問道:
“許家家主走了?”
“被你氣走了。”
沈沛見魏仁還是不理解,隻要點名扼要的說:
“你剛剛擊敗了崔峰,實力在這群人當中應當也算佼楚之列。
可是以散修身份,當眾退賽,是否是受了什麼不公正的待遇,那其他散修和門派又該如何自處?
怕是聽聞你的事情後,明日或許會有一幫人學你一般退賽。”
“啊?”
魏仁驚訝,他沒想這麼多。
他隻是不喜歡比試,又不是不喜歡許家...
“我不會和許家結下梁子吧。”
沈沛看著魏仁鮮血淋漓臉上又驚又慫的樣子,好像真的被人欺負了一般。
他哈哈一笑:
“你莫擔心,許家不會如此小氣,而且道長前輩不還在呢嗎,隻是...”
“隻是什麼”
魏仁追問
“隻是日後,魏道友可要小心許家晚輩尋你黴頭。”
魏仁一聽,連忙說道:
“不行,我得去找我師父。”
他剛準備轉身離去,老道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旁。
“找我何事?”
老道平和的問道。
“師父,您的徒兒太難了啊,退個賽都要被人惦記啊。”
魏仁佯裝大哭,卻被老道一指點下。
魏仁一愣,從老道指尖傳來的絲絲涼意,正在將他身上無數道細小的傷口愈合,同時袖袍一甩,魏仁身上的血汙以及那有些破爛的衣服通通不見。
魏仁慌亂之下,正欲捂住要“要害”,一套嶄新的衣服卻已經套在他的身上。
“嚇死我了,差點清白不保!”
魏仁下意識的看向許家方向,
“可不能被她看到~”
結果他就發現那許家小女,眼似月牙,正捂嘴輕笑,隨後起身離去。
“不會吧,不會吧,真被看到了?她要對我負責啊!”
魏仁的腦袋又被敲了一下,而後回過神來,看著老道。
“在想什麼呢”
“啊,沒什麼,這衣服冰冰涼涼的真舒服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