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國,渭城。
這不是周俊輝兩人第一次來到這了,一年的時間,他們基本把大梁境內走了一遍。
初次來到渭城時,這裡給周俊輝的第一印象就是生氣不足。
或許是因為這裡是一座邊疆重城,幾乎每隔一條街道,他們都會遇到一組全副武裝的二十多人巡邏小隊。
極嚴的管製下,周俊輝和王怡這種生麵孔完全沒有辦法從這裡套取有用的信息,所有人都用非常冷漠的神情看著他們。
因此隻在這裡住了一夜他們便離開了。
而這一次,周俊輝則抱著一定要查明始末的決心。
鎮靈符的作用還在持續,其實他們完全可以不需要這種東西,但登仙之人在偶遇突發狀況時的下意識行為,很可能讓他們暴露修為從而被天道仙人察覺,因此這張符紙是絕對不能去掉的。
那麼一個外來的普通人,又該如何查明情況呢?
周俊輝苦思冥想了一路,難道真的要以武犯禁?
......
渭城城外,長戈林立。
守在城門外的兵士儘忠職守的檢查著每一個進出城門的百姓。
城內,一處高大府門前,有兩個身影緩緩走來。
其中前方一人,身著修身藏青色麻布長衫,頭戴軟巾,一撮長須隨風飄揚。
身後一人則頭戴鬥笠掩麵,同樣是藏青色的長袍。
這二人走過府門前,前方一人忽然“咦”了一聲,停下腳步。
他凝眉掐指,片刻後對身後那人說道:“徒兒你看,此地東北角死氣聚而不散,形如倒鬥。氣中夾雜銀線,死者年歲應當不大。屍氣外溢凝而成霜,門前磚石裂縫自西向東延伸七寸,絕非尋常病死。為師敢斷定此戶之中,必有青年因邪魅之法而喪命,而且,七日之後還要再亡一人!”
鬥笠之人微微抬頭,似要學習這其中奧妙,卻被門前兩個家仆的罵聲打斷。
“哪裡來的野瘋子,竟敢在府前大放厥詞。”一家仆抄起長棍麵向這師徒二人,頭也不回的對另一人說道:“你快去通知官府過來拿人!”
而這番景象卻並沒有嚇到那二人。
“小兄弟何必動怒,我是遊走世間的相師,先前所言僅為授徒之舉,無意冒犯,還望小兄弟通融一二,就免了叫官吧。”
“哼,既然管不住你的嘴,那乾脆就彆要了,還想走?做夢吧!”
家仆不欲輕饒,持棍再近數步,卻見相師右手一抖,自袖中滑落一柄木劍,腳下踏作玄宮,身形鬼魅迎上,一劍點在了家仆手腕上。
“啊~!”吃痛之下,家仆哀嚎一聲,長棍應聲落地。
門外的動靜早就引起了府內的注意,就在家仆捂著手腕叫嚷時,從府內又走出一身著素服的中年人。
他陰沉著臉,目光掃過場上幾人,最後盯著正嚎叫的家仆,言語不善:“王二,你是想死嗎!”
“老爺,老爺~”那名叫王二的家仆連忙趴在地上磕頭,然後指著相師說道:“都是這個人,他嘴裡不乾不淨的,說咱家少爺是犯了邪穢才...”
“咻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