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,真是有意思,就算是要找死,也要講究個先來後到才對嘛,這麼心急火燎的來..嘖嘖嘖...”
毒涎一邊說著,一邊慢悠悠地踱步上前,長靴踩在年輕修士僅剩完好的手臂上,用力碾了碾,骨頭碎裂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年輕修士痛得渾身抽搐,卻連慘叫的力氣都快沒了,隻能發出嗬嗬的抽氣聲。
一旁的噬骨此時也咧開嘴角,露出森白的牙齒,聲音粗嘎難聽。
“小崽子,就這點微末道行,也敢學人報仇?”
說著,他抬頭想了一下。
“你爹?哦...想起來了,你是去年那個小子?哈哈,你爹那個不自量力的上仙老頭...嘿嘿,還學彆人裝什麼大尾巴狼,死的老慘了。
隻是可以你爹的基礎不太好,靈氣不夠精純,漲不了多少。”
他舔了舔嘴唇,仿佛在回味。
惑心則發出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低笑,無形的精神波動掃過年輕修士:“嘖嘖,你這憤怒的樣子可是嚇壞我了。”
“哎,你也是該死,明知道修為不夠,為什麼不躲起來好好修行,偏偏自作聰明的出來複仇?”
三凶的一番作態,明顯是給予年輕修士從肉身到精神上的雙重打擊。
毒涎俯視著腳下如同爛泥般的年輕修士,眼中滿是貓戲老鼠般的殘忍。
他偏頭看了另外兩人一眼:“要殺了嗎,這可是他主動攻擊我們的。”
“算了吧。”惑心眼神輕蔑:“他連這等克製和規劃都沒有,就算放了,想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太大成就,還不值得為了他這條小命,再與其他人扯皮。”
毒誕點了點頭,用腳踢了踢四肢儘廢的年輕修士。
“聽見沒?殺你都嫌浪費力氣。留你一命,還不快磕頭謝恩?”
“哦,我忘了,你連頭都磕不了,我來幫你!”
說著,他不顧年輕修士口中不斷湧出血沫,抓起他的頭發,重重的向地上砸去。
年輕修士破碎的雙腿和手臂在劇烈的抽搐,每次被動抬起頭,那雙赤紅的眼睛都在死死盯著毒涎,充滿了刻骨的怨毒與絕望。
“哈哈哈...真好玩!哈哈哈...”
聽著毒誕極儘可能的嘲諷和羞辱,年輕修士嘶啞地擠出幾個字:“畜...生...我做鬼...也不會放過你們...”
“做鬼?”
毒涎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抬起腳,作勢就要踏碎年輕修士的頭顱。
“那我就讓你連鬼都做不成!”
戰場中的這一幕被許多人看到,可是他們自己都分身乏術,更何況那還是三凶,隻能死死的壓製住內心的憤怒。
而許胤,他並非沒有見過殺戮,但如此肆無忌憚地虐殺,如此輕蔑地踐踏一個為父報仇者的尊嚴和生命,視人命如草芥,視道義如無物的景象。
仍讓他被一股難以遏製的怒火衝垮了他原本隻想固守,保存實力的念頭。
此等凶頑,視人命為玩物的凶殘之人,若是任其離去,日後不知還有多少同道,多少無辜要慘死其手。
留著他們,就是對這片戰場的褻瀆!
“夠了!”
許胤一聲暴喝,如同平地驚雷。
他眼中寒芒暴漲,殺意如同實質的冰錐刺向三凶!
噬骨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凜冽殺意驚得一怔,隨即看清是許胤,臉上反而露出更加殘忍的笑意。
噬骨獰笑道:“新來的小子,這就忍不住了?想給這廢物出頭?
嗬嗬,不殺你,隻是我們想和你再多玩幾天,你還真是不知好歹,存心求死!既然如此,那就在此地...殺了你!”
話音未落,噬骨矮壯的身軀已如炮彈般衝來,骨刺拳套灰芒暴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