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曉東深吸口氣,好不容易將混亂的內息控製住,但已經發覺右側的經脈運行不暢,估計這一回受傷不輕,即便有自愈的本領,也得相當長的時間才能複原。
那侏儒得意地大笑兩聲,短小的雙臂在胸前交叉,臉色憋得通紅,雙臂隨後一分,大聲叫道,“無敵斬!斬!斬!斬!斬死你個不知好歹的小白臉!”
這一回三道光影同時飛出,呈扇形向張曉東撲來!
張曉東怒火上升,不顧剛受的內傷,左掌心凝結出一支梭狀的能量實體,本源之力帶動能量梭,急速向那侏儒飛去。
能量梭一脫手,他整個身體便向後疾飛。此時三道光刀都已經到了麵前不足十米之處,耀眼的金光異常刺眼,幾乎將太陽的光芒都比下去。
隻見能量梭子彈一般擊向侏儒的巨頭,那侏儒嘎嘎怪笑兩聲,頭頂的金環急速旋轉,道道金光從環中放出,不斷擊中能量梭。一聲悶響,能量梭在距離那侏儒不足兩米之處爆開,一股氣浪激起滿天的灰塵。那侏儒怪叫一聲,鑽出塵土升到半空,短小的手足不斷舞動,口中連連發出“吼吼”的叫聲,指揮光刀繼續向張曉東攻去。
張曉東將本源之力催發到最大,麵對光刀向後疾飛。他感到由於內息不暢,飛行的速度也大大降低。隻見三道光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,無論他在空中如何轉折,都擺脫不開這閃爍金光的武器。
眼角瞥見熔漿噴發引起的大火已經燒到了所在的山峰腳下,心念一動,競轉頭向下,直奔山火撲去。
那侏儒遠遠地飛在他身後,手舞足蹈指揮光刀攻擊,嘴裡不時發出霍霍的響聲。聽聲音,那侏儒現在頗為得意,由於對手一上來就被擊傷,此時滿天飛竄仍無法擺脫追殺,因此他認為已經吃定了張曉東。那侏儒此刻滿麵紅光,頗有些誌得意滿的架勢。
張曉東卻沒有心思考慮這些。他轉折飛向山火,就是要做一個賭注。因為他已經發現山火覆蓋的地麵之下,還有一個不甚深的洞穴。儘管火山熔岩已經鋪滿洞底,但是洞中還有空間容身。此時情況緊急,來不及細想洞中是否高溫難耐,是否適合人類生存。
光刀猛地加速,瞬間又將距離拉近了一小半。但此時張曉東的頭頂也已感覺到山火烈焰的溫度。
內息快速運轉,大喝一聲“開!”地表燃燒的植被仿佛被大石擊中,火星四濺,火團飛舞,裸露出焦黑的泥土。
本源之力再次發威,焦土瞬間被破開一個可容一人的大洞,並且還在不斷向下拓展。張曉東的身影一閃沒入洞中,消失不見。
那侏儒在空中咦了一聲,將三道光刀懸停在火焰上空不再向下追擊,自言自語地說道,“耶嗬,會土遁,不簡單啊!這是哪一洞哪一天的仙人,以前怎麼沒見過,功法古怪的很!”他似乎有些忌憚山火,飄浮在數百米的空中,招手將光刀收回,頂著一個耀眼的光環緩緩盤旋,不住觀察張曉東消失的方位。
張曉東顧不上理會身旁的高溫,拚命向下開辟通道。忽然眼前一片紅光升起,身體已經進入滿是熔漿的洞穴。
這裡與他破土而出的洞穴似乎相連。腳下的熔漿好像粘稠的果凍,緩緩流動,同時釋放出灼熱的高溫。空氣中硫磺的味道異常刺鼻,張曉東隻能屏住呼吸,背心緊緊靠在洞頂,運氣調理。
他有些驚喜地發現,即便完全不做呼吸,也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影響。張曉東並不十分清楚,自從在雙子星太空港打通全身經脈後,他就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人,嚴格的說,他現在身體中大部分結構都不屬於通常意義上的人類。這是一種奇妙的進化方式,好像蝴蝶在幼年時如同蟲子一般,但隻要破繭而出,便與那些還在地麵蠕動的近親大相徑庭。
但是熔漿產生的高溫仍讓他感到有些難受,低頭看一眼身上僅存的一條破爛長褲,此時竟然開始逐漸碳化,不大工夫,噗地一聲輕響,一團火焰轉瞬即逝,所有衣物都化成灰燼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一塊黃絲絹有些詭異地從腰間落下,在空中展開,飄飄蕩蕩地向腳底的熔漿飛去。他趕緊伸手將它抄住,拎住兩角抖了抖,做成一塊三角巾係在私處,權當遮羞布使用。
定了定神,沿著洞穴的走向,向熔漿湧出的方向飛去。此刻右側經脈所受內傷漸漸有所好轉,儘管內息運轉之時仍有滯礙,但右肩已可以緩緩運動,右側身體的麻木感也慢慢開始好轉。
飛了沒多久,已經感到洞內的溫度越來越高,張曉東隻好貼住洞頂,停留在半空,四下張望,探查出路。
忽然心中一動,猛地抬頭向洞穴深處看了兩眼,將感覺放出去,搜尋片刻,有些自嘲地搖搖頭,自言自語地說道,“疑神疑鬼,難道產生了幻覺不成?”
耳旁忽然傳來一聲輕笑。張曉東嚇了一跳,幾乎從空中跌落。側身看去,隻見一葉小舟,竟浮在熔漿之上,仿佛從地下冒出來一般,緩緩向他漂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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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身著白衣的俏麗女子,站在小舟之上,手裡舉著一根長長的翠綠竹竿,就這樣一撐一撐,好像江麵上的打魚人家,劃著船款款而來!
張曉東驚得兩眼圓睜,死死地盯著那女子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那小舟看似緩慢,可不大工夫便劃到他的身體下方。那女子抬頭看他一眼,眼角露出一絲笑容,嬌聲說道,“這位大哥,陽關大道不走,海闊天空不飛,怎到這麼個鬼神不至的地方來了?”
張曉東張大嘴巴,傻嗬嗬地啊了一聲,忽然大叫道,“你!你是誰?”
那女子看模樣不過二八年紀,秀眉紅唇,皮膚白皙,五官之中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美豔。她嫣然一笑,說道,“我!我是誰?你!你是誰?”
張曉東聽出她語氣中的調侃之意,臉上微微一紅,說道,“我是過路的,姑娘你,你是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