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人大聲叫道,“自由是什麼?自由能當飯吃嗎?我們現在被洪水困住了,自由能讓大家夥兒出去嗎?呸!狗屁自由!”
忽然,一道紅光從人群中飛出,直奔張曉東所站之處飛來。
張曉東右臂的銀鐋化作一條銀線,迎上那紅光,砰地一聲撞在一起,空中立刻火花四射。
又一團火光飛向張曉東。他認出那是個不大不小的五行震雷。這玩意要是在洞中炸開,很可能會把克製洪水上漲的各種禁製法術震亂,洪水會噴薄而出,要不了幾分鐘就把整個洞穴充滿。
古二當家的也看見了震雷,大聲怒道,“媽的這是誰放的雷,趕緊收回去!不想活了?!”
張曉東不敢用銀鐋破開震雷,怕它提前爆炸。指尖凝出一個能量球,手腕一抖,能量球飛向震雷。就在撞上前的一刹那,能量球如同融化的雪水,軟軟地淋上雷球,瞬間便裹住整個震雷。
張曉東右手作爪,淩空虛抓,大喝一聲,“收!”
隻見能量球緊緊裹住震雷,在空中快速旋轉。這時洞中所有人都不再喧鬨,靜靜地看著頭頂上那個紫色的球體。
大家心裡都清楚,震雷要是炸了,很可能所有人都要完蛋!
能量球在本源之力的驅動下越轉越快,雷球的體積也越來越小,不過眨眼的功夫,空中的雷球便縮為雞蛋大小。
張曉東招手將雷球擒入掌心,試探性的用內息略微一導引,雷球中的能量竟毫無阻滯地進入手上的經脈之中。他心裡清楚,震雷屬木,正是自己易於吸收的能量類型。
片刻功夫,能量球覆蓋的震雷就在他掌心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眾人一同長出口氣。
古二當家的忽然縱身躍向半空,落地後揮拳打在一個黑袍狼人頭上,口中怒罵道,“狗東西,你不想活了!誰叫你放雷!你知不知道,要是震開了封堵洪水的禁製,大家一起完蛋!”
那黑袍狼人捂著腦袋蹲在地上,任由古二當家的拳打腳踢,不敢分辯,隻是連連討饒,“二當家的,兄弟也是不小心。就饒了兄弟這一次吧!”
張曉東皺眉說道,“古二當家的,算了,他也不是有意為之。”放出感覺又計算了一下洪水上溢的速度,低頭自言自語地說道,“嗯,可能還能堅持四十分鐘的時間。這是個死洞,除了剛進來時的通道,好像沒有彆的出口。讓我看看。。。不太好,周圍也沒有其他的洞穴可以利用。”
其實這個洞穴是有旭部的狼人花了幾個月的時間,硬生生在地下挖出來的。挖的時候專門找了一塊厚實的地底,附近既沒有地下水係,也沒有天然的洞穴。這裡原本是有旭部的秘密據點,開挖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到將來可以用來躲避洪水。
張曉東無法肯定如果自己落入洪水之中,是否會發生剛才那個死去的虎人身上發生的事情。但可以肯定的是,如果洪水從通道口湧入,這裡所有的半獸人都會被洪水溶解,死於非命。
儘管這些人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,甚至剛才還是敵人,但他動了惻隱之心,有意要幫助他們脫離險境。
這好像有些奇怪。
因為就在一個小時之前,他才大開殺戒,用銀鐋結果了幾十位黑衣狼人的性命,如果不是睥睨老仙及時趕到,這裡許多的狼人都已經嗚呼哀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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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自從將魔戒從指骨中除下,還給卿卿之後,他心中的平和之意,又開始慢慢恢複。或者說,人性中善的一麵又占據了上風。
那個寬厚,隨和的張曉東,又回來了。
所有的狼人和虎人,還有被張曉東踢到洞穴另一側的菘豬,此刻都忐忑不安地,默默地注視著這位身著白袍的青年。他們心裡清楚,此刻洞中法力最為高強的就是這個非仙非魔的陌生人。他能夠和睥睨老仙一戰而不落下風,那麼說不定就有辦法解救大夥兒走出眼下的困境。
張曉東忽然嘿了一聲,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來。伸手在衣袍內摸了兩下,掏出一塊黃色的絲緞。隻見他把黃緞在胸前展開,手指絲緞上方,口中念念有詞,“遁門,遁門,天工製器上一定有遁門的作法!”
隻見他皺著眉頭,時而抬頭看看絲緞,時而低頭自言自語。
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逝。
古二當家的掌心開始微微出汗。他已經聽到通道內部不斷傳出的劈啪聲。洪水的巨大壓力已經破除了作用其上的數道法術和禁製。他心裡清楚,要不了多少時間,洪水就會噴湧而出了!
過了半晌,張曉東忽然大叫一聲,說道,“有了,遁門!”
他伸手做出一塊薄薄的能量膜。與以往不同的是,這塊紫色透明的能量波的形狀方方正正,好像一塊巨大的手帕。
張曉東抬頭看了看天工製器上深奧繁複的描述,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,“有的東西不太能夠看懂。什麼叫三連轉中虛,仰孟衝六斷?什麼叫上缺環中滿,下缺繼覆碗?”
不知何時,菘豬悄無聲息地回到張曉東身旁,此時也兩眼放光地抬頭看著黃緞。聽見張曉東的問話,菘豬急切地說道,“大仙,那些都是八卦的靚稱,三連是乾卦,中虛是離卦,仰孟是震卦,六斷是坤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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