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曉東掙脫開天戾魔的掌握,不滿地說道,“你大爺的!我就是不學,你能怎麼樣?!”
天戾魔笑眯眯地看著他,忽然指尖一彈,一道寒光沒入張曉東體內,隨即冷冷地說道,“你不學,這陰陽針就能要了你的性命!”
張曉東先是感到胸前一熱,隨後又變得麻癢難耐。他心知這與那日在小樓中的遭遇類似,連忙鼓動內息,與之相抗。誰知內息剛剛到達檀中要穴,竟與那股外來的能量水乳交融。那股詭異的能量瞬間便被自身的內息溶解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天戾魔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,看著張曉東臉上錯愕的表情。誰知過了片刻,張曉東仍是一副茫然的神態,站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天戾魔咦了一聲,不解地問道,“小子,你在做什麼?”
張曉東忽然啊地叫了一聲,向後退了一步,向著天戾魔怒目而視,說道,“老戾,你想乾什麼!”
天戾魔卻比他還要驚訝,有些不敢相信地叫道,“你竟然不怕老夫的陰陽針?!”他原本以為儘管那日在小樓之中張曉東破解了體內的陰陽針,但這一次他改換了陰陽針中所含能量的屬性,心想就算對方能夠破解,也不是件輕而易舉之事。沒想到不過眨眼的功夫,張曉東就恢複正常,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!
張曉東也有些驚訝會是這種結果,他回過神來,趕緊催動內息在經脈中運轉一個周天,渾身上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,這才笑嘻嘻地說道,“你完了,老戾!你的這個把戲不靈了!”
天戾魔難掩心中的詫異,忽然臉色一變,雙手在胸前一分,厲聲說道,“那就怪不得我了!”
隻見一片青色的薄霧憑空出現,籠罩在張曉東身上。張曉東隻感到頭腦中翁地一聲響,氣血上衝,眼前的景物開始快速旋轉起來。耳旁傳來天戾魔冷冷的聲音,“陰陽針奈何不了你,那就嘗嘗老夫心魔幻境的厲害!小子,記住了,想駕馭心魔,唯有修煉老夫的天魔功法!”
這一刻張曉東頭痛欲裂,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。他勉強運轉內息,穩定心神。不知過了多久,空中傳來一陣轟鳴聲,好像飛行器發動機發出的聲響一般。
白光一閃,竟然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片布滿現代建築的荒野之中。
灼熱的陽光將遠處戈壁上的空氣蒸騰起來,光線在不同密度的大氣中來回折射,遠處的景物好像海市蜃樓一般縹緲。
寬闊的黑色柏油馬路直插天際,在淡黃色的戈壁灘上顯得頗為醒目。
淡綠色的建築在規模上都異常的龐大,所有的建築都是全封閉的,外表上既看不到門窗,在陽光下也不帶一絲反光。高達十餘米的金屬柵欄一眼望不到邊際,圍住了所有的建築。
舉目望去,隻有他一人,孤零零地站在金屬柵欄之外。
兩架噴氣式戰機在低空急速飛過頭頂,耳膜中可以清晰地感到音障被突破後所帶來的巨大空氣壓力。
這是什麼地方?好像有些熟悉,又有些陌生。
一輛銀灰色的汽車沿著柏油路飛馳而來。刺耳的刹車聲從身旁響過,汽車停在了麵前不遠處,稍稍停頓片刻,金屬柵欄自動開啟,將通往內部的道路讓了出來。
張曉東猶豫片刻,還是跟隨著汽車,在柵欄關閉之前,向那片巨大的建築走去。
汽車沿著道路疾駛,轉了個彎便消失不見。
張曉東走到一棟方方正正的大樓之前,仰麵看著高達百米的樓體,心中恍恍惚惚,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身處幻境,還是置身現實的世界之中。
他有些機械地走到大樓前的一塊空地之上。麵對空地的是大樓上一個門形的凹印,一台全息攝像機裸露在外,默默地注視著空地上站立的青年。
張曉東靜立片刻,忽然眼前凹陷的牆壁慢慢洞開,一條筆直的走廊顯露出來。
猶豫了一會兒,終於還是走了進去。
走廊兩側放著淡淡的白光,有一種神奇的催眠效果。走廊儘頭是一幅筆力蒼勁的山水條幅,遠遠地竟還能看得異常的真切。
張曉東心中默念自己的腳步,五十,一百,。。。,五百,。。。,一千。
他停了下來。
回頭看去,身後已經走過一條長長的通道,可是前方的山水條幅仍然可望而不可及。
靜靜地站在那裡,將感覺放出去,不大的功夫,整個建築群的內部構造都仿佛曆曆在目。不過令他不解的是,這裡隻有他一個人。所有的房間都是空著的,沒有擺放任何物品。
又向前走出兩步,忽然前方不遠處,右手走廊壁中一個身影慢慢地透壁而出,靜靜地站在他的麵前。
那是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,一身嫩黃色的衣褲,腳踏軟靴,頭上紮了塊淺綠的頭巾,麵容姣好,臉上帶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,注視著他。
張曉東一眼看去,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,經脈中的內息好似就要沸騰了一般,氣血上湧,整個人都要站立不穩,向前撲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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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兒!你,你怎麼在這裡?!
唐靈兒嫣然一笑,兩隻酒窩顯在臉上,有些俏皮地側頭看著他,說道,“大哥,我帶你去見一個人,跟我來!”
張曉東跌跌撞撞地向前兩步,想要拉住唐靈兒的手臂。唐靈兒咯咯一笑,向一旁閃身躲過,笑著說道,“彆著急,一會兒就到了!”說完轉身向著走廊儘頭走去。
張曉東跟在她身後,亦步亦趨,頭腦中一片空白。不大工夫,二人到了那麵掛有水墨條幅的牆壁之前。
唐靈兒伸手拍了一下條幅下方的一塊方磚,吱呀一聲,牆壁洞開,露出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小門來。
唐靈兒先走進去,轉身對還愣在原地的張曉東說道,“大哥,請進!有位貴人想見你!”
張曉東進入後愣了一下,發現這是一個頗為寬敞的房間,正中的位置上擺了張紅木座椅,一位帶著麵具身著紅袍的男人端坐在椅子上,隻露出一雙眼睛,默默地注視著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