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沉舟的瞳孔深處掠過一絲猩紅邪氣，麵前下人的眼神瞬間渙散成兩潭死水。
“係統，分析攝魂效果。”
“叮——目標意識壓製成功，持續時間預估：30分鐘。”
當那股來自地獄的陰冷力量順著經脈遊走全身時，他忽然撤去術法——仆役踉蹌著扶住廊柱，冷汗浸透的後背在晨光中蒸騰起白霧。
“係統提示：地獄換魂經三大禁術
攝魂術：控人心智，耗損修為。
招魂引：通幽冥黃泉，折損陽壽。
移魂大法：奪舍換軀，失敗壽命減10年。
注：施術成功率與目標修為差距相關。”
“帶路。”李沉舟撣了撣袖口不存在的灰塵。那仆役明明已恢複神智，雙腿卻像踩在棉花上般虛浮。
膳廳裡金絲楠木圓桌上擺著八寶鴨、蟹粉獅子頭，李青山指節叩在《金剛經》封皮的金漆上，突然抬頭：“你身上有陰邪之氣。”
“係統，檢測父親修為波動。”
“叮——檢測到佛魔雙修能量波動，威脅等級：高。”
象牙筷懸在半空，李夫人手中的甜白瓷碗“當啷”滾落。
十六歲的李婉晴攥緊兄長衣袖，杏眼裡映著李沉舟蒼白指間纏繞的黑氣。
“不過是些偏門的陰屬性功法。”李沉舟將阿鼻道三刀的內息壓回丹田，夾起一片水晶肴肉，“比起父親的佛魔雙修還差點意思……”
“夠了！”李青山佛珠崩斷，檀木珠子滾進燕窩羹裡。這位曾以魔功橫掃江湖的鎮國公，此刻臉上每一道皺紋都在抽搐。
李沉舟沒有再說話，邊吃飯，腦海呼喚係統，查看自己的係統版麵。
“宿主：李沉舟
武道境界：六品初期3050）
功法：十三太保橫煉金鐘罩大成），
阿鼻道三刀大成）
千麵千相大成）
淩霄幻影步大成）
地獄換魂經大成）
內功修為：30年普通人按照基礎功法修煉一年計算）
壽命：29年
兵器：血妖刀”
看著自己的屬性板麵，李沉舟內心加重了變強的想法，功法可以抽取，但是壽命這個東西至今還沒有找到增加的辦法。
玄月被雲層吞沒的瞬間，詔獄方向傳來鐵鏈拖地聲。
錦衣衛指揮所簷角孤燈在濃霧中忽明忽暗，像是吊著半口氣的守夜人。
魏無忌坐在書房，搖曳的燭光映照在其思慮的臉上。
想起來今日下朝以後，被皇帝叫過去之後的對話。
“陛下為何暗示卑職將李沉舟拉入錦衣衛？”
“王朝延續久了，自然出現很多蛀蟲，鎮國公的公子，去了錦衣衛，你不覺得是一把很合適的刀嗎？”
魏無忌看著書桌上的卷宗片刻之後歎息一聲：“一場大清洗就要來。”
第二日李沉舟按照點卯時間，到了集合點的駐地。
等他到時，其他人員都已經到了按照隊列站好了。
隨著李沉舟的到來，一聲怒喝入耳：“你是哪個小組的，點卯時間都快過了你才來。”
李沉舟轉頭看向斥責聲傳來的方向。
飛魚服上的鬥牛紋，袖口豹紋，這是一個百戶。
“錦衣衛第三千戶所下第一百戶所下第二總旗丁字小旗官李沉舟。”李沉舟淡淡開口。
隊列中有力士小聲嘀咕：“上個月丁字旗全員死在剝皮案……”話音未落，李沉舟的血妖刀突然嗡鳴，刀鞘上十八道血槽同時滲出暗紅液滴。
“李大人好大的架子！”張強故意將腰牌拍得震天響。
“為什麼不等天黑再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