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師姐!”張芷若突然驚呼。
隻見冷如霜麵色鐵青,嘴唇發紫,被劍刺穿的傷口處流出的血竟然變成了黑色。
“是毒!劍上有毒!”張芷若慌亂地檢查傷口,“七蟲七花膏!沒有解藥的話,一個時辰內就會毒發身亡!”
李沉舟大步走來,蹲下身查看冷如霜的情況:“讓開。”
“你要乾什麼?”張芷若警惕地問。
“救人。”李沉舟冷冷道,右手已經按在冷如霜的傷口上方。
“吸功大法!”
黑色氣旋在掌心形成,隻見一縷縷黑氣從傷口中被緩緩抽出。冷如霜痛苦地皺起眉頭,冷汗直流,但臉上的青紫之色卻漸漸褪去。
“這……”張芷若震驚地看著這一幕,“你竟然能用吸功大法吸毒?”
李沉舟專注地控製著內力,沒有回答。隨著毒素被抽出,冷如霜的呼吸逐漸平穩,但臉色依然蒼白。
終於,李沉舟收回手掌,掌心處凝聚著一團漆黑如墨的毒液。他隨手一揮,毒液落在地上,瞬間腐蝕出一個深坑。
“毒已清除,但她失血過多,需要靜養。”李沉舟站起身,對趕來的地絕四煞吩咐道,“護送他們回客棧。”
夜色更深了,亂葬崗重歸死寂,隻有幾隻烏鴉在枯樹上發出刺耳的鳴叫。
約莫半個時辰後,一隊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墳場邊緣。為首的正是天魔宗外門長老殷無咎,他陰沉著臉掃視滿地屍首,當看到宋青峰那具乾癟的屍體時,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。
“廢物!”殷無咎一腳踢翻宋青峰的屍體,“連這點事都辦不好!”
一名弟子戰戰兢兢地檢查著其他屍體:“長老,這些弟兄都是被吸乾內力而亡…好霸道的邪功!”
殷無咎蹲下身,用匕首挑開一具乾屍的衣襟。隻見屍體胸口處赫然印著一個漆黑的掌印,周圍的皮膚呈現出詭異的蛛網狀裂紋。
“吸功大法…”殷無咎瞳孔驟縮,“是血魔老祖提過的那個魔功!”
“長老,您看這個!”另一名弟子從草叢中撿起一塊染血的武當腰牌,“是武當七子中白路鬆的令牌!”
殷無咎接過腰牌,陰鷙的臉上突然浮現出猙獰的笑容:“有意思…武當派居然和修煉吸功大法的魔頭混在一起。”
他轉向西北方向,那裡是客棧所在的方位:“傳我命令,立刻飛鴿傳書給總壇。就說…我們找到了血魔老祖三十年前丟失的《吸星大法》殘篇線索,請宗主速派‘五毒尊者’支援。”
“那客棧那邊…”
他陰冷一笑,從懷中掏出一個漆黑的瓷瓶:"傳令下去,讓"毒娘子"帶著她的寶貝過來。既然硬拚不行,那就用些特彆的手段......"
他最後掃了一眼滿地屍首,突然運掌拍向地麵。一股黑氣滲入土中,那些乾屍竟緩緩沉入地下,仿佛被什麼無形之物拖拽一般。
“處理乾淨,彆留下痕跡。”殷無咎陰森一笑,“等五毒尊者到了…我要讓那小子知道,什麼才是真正的魔功!”
夜風驟起,吹散了最後一絲血腥氣。當烏雲遮住月亮時,這群黑衣人已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,隻留下幾株被毒血染黑的野草,在風中無聲搖曳。
客棧內,燭火搖曳。
張芷若坐在床邊,細心地為她擦拭額頭的冷汗:“師姐,你覺得好些了嗎?”
冷如霜虛弱地點點頭,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窗邊的李沉舟。那個傳聞中凶殘狠辣的小魔頭,此刻正閉目養神,俊美的側臉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沉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