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沉沉，知府衙門的燈籠在風中搖曳，映出諸葛正我那張陰晴不定的臉。他站在知府書房外，手指緊攥著衣角，指節發白。
"大人，六扇門諸葛正我求見！"門外的衙役低聲通傳。
"讓他進來。"書房內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。
諸葛正我推門而入，隻見金陵知府趙明德正伏案批閱公文，燭火映照下，他的麵容略顯疲憊。
"諸葛神捕深夜造訪，所為何事？"趙明德放下筆，抬眼問道。
諸葛正我深吸一口氣，抱拳道："大人，杜飛紅死了。"
趙明德眉頭一皺："死了？怎麼死的？"
"血衣樓的殺手。"諸葛正我咬牙道，"但下官懷疑，此事與李沉舟脫不了乾係！"
趙明德沉默片刻，緩緩起身，踱步至窗前。窗外夜色如墨，仿佛藏著無數雙眼睛。
"李沉舟......"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，眼中閃過一絲忌憚，"這小子比他爹還狠，剛來金陵就鬨出這麼大動靜。"
諸葛正我上前一步，聲音低沉："大人，李沉舟手握趙無極的賬簿，又借東廠之手除掉杜飛紅，下一步恐怕就要對六扇門下手了！"
趙明德轉過身，目光銳利："你想讓我怎麼做？"
"下官懇請大人出麵，壓一壓李沉舟的氣焰！"諸葛正我抱拳躬身，"否則，江南官場怕是要變天了！"
趙明德沉吟良久，終於長歎一聲："罷了。"
他走回書案前，提筆蘸墨，在一張信箋上快速書寫。
"金陵城衛指揮使司的指揮僉事徐天德，與我有些交情。"趙明德一邊寫一邊說道，"你持此信去找他，讓他出麵調停。"
諸葛正我眼中閃過一絲喜色："多謝大人！"
趙明德寫完信，吹乾墨跡，裝入信封，鄭重地遞給諸葛正我。
"記住，"他壓低聲音，"此事不宜聲張。李沉舟背後站著東廠，我們需從長計議。"
諸葛正我接過信，重重點頭："下官明白。"
他轉身離去，背影在燭光下拉得老長。趙明德望著他的背影，喃喃自語：
"李沉舟......你可真是個禍害啊。"
翌日·衛指揮使司
諸葛正我手持知府親筆信，站在衛指揮使司的大門前。守門的軍士驗過信後，恭敬地將他引入內堂。
指揮僉事徐天德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，麵容剛毅，一身戎裝不怒自威。他看完信，眉頭緊鎖。
"李沉舟......"他冷哼一聲，"一個錦衣衛千戶，也敢在江南撒野？"
諸葛正我抱拳道："徐大人，此子手段狠辣，若不加以製止，隻怕後患無窮。"
徐天德站起身，走到窗前，望著校場上操練的士兵，沉聲道："本官會親自去會會他。你且回去，靜候消息。"
諸葛正我心中一喜，再次抱拳："多謝徐大人！"
千戶所
李沉舟正在翻閱卷宗，忽然有小旗來報："大人，金陵城衛指揮使司徐僉事到訪。"
他嘴角微揚："來得倒快。"
徐天德大步走入堂中，目光如電，直視李沉舟："李千戶，久仰大名。"
李沉舟起身相迎，笑道："徐大人大駕光臨，有失遠迎。"
“係統，掃描徐天德。”
“叮——正在掃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