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沉舟:“……”
我也沒說喜歡呀)
血魔老祖慵懶地倚在雕花門框上,指尖纏繞著絲絲縷縷的血色真氣:“小丫頭好大的火氣~”她紅唇微勾,“不過少主就喜歡我這樣保養得宜的,是不是呀?”
“錚——”
白瑤兒長劍出鞘三寸,劍身映著燭火泛起寒芒:“老妖婆,你活膩了?”
李沉舟:“......”
這日子真特麼沒法過了!)
血魔老祖掩唇輕笑,腕間血玉鐲叮咚作響:“年紀輕輕就這麼大火氣,難怪……”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李沉舟,“留不住男人呢~”
“你——!”
李沉舟痛苦地按住太陽穴:“......”
這兩個姑奶奶能不能消停會兒?)
他剛要開口調解,白瑤兒突然一個箭步衝來,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道:“李沉舟!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!”
一陣香風襲來,血魔老祖的柔荑已搭上他另一側肩膀:“少主~”她吐氣如蘭,“人家可是會傷心的~”
李沉舟:“......”
現在自斷經脈還來得及嗎?)
白瑤兒不再多說,拖著李沉舟就進了房間。
前夜?房間內)
“輕點...瑤兒...”
“現在知道求饒了?”
燭火搖曳中,隻聽得某位大人物的哀歎聲持續到三更天......
翌日清晨,金陵城籠罩在朦朧煙雨中。李沉舟扶著酸痛的腰肢,步履蹣跚地挪進議事廳。他沙啞著嗓子敲響銅鈴:“都...都過來...”
“嗯...瑤兒...”李沉舟揉著發青的腰眼,認命般地歎了口氣。
白瑤兒得意地揚起下巴,朝血魔老祖投去勝利的一瞥。
“你說...”李沉舟虛弱地繼續道,“白蓮教不僅背叛了你,他們所謂的‘懸壺濟世’...”
“全是騙局!”白瑤兒猛地拍案而起,杏目圓睜,“這群道貌岸然的騙子!”她小拳頭攥得咯咯作響,“一個都不許放過!”
李沉舟微微頷首:“孫指揮使。”
“末將在!”孫興單膝跪地,甲胄鏗鏘。
“著你率精銳協助白姑娘剿滅白蓮教。”李沉舟指尖輕叩案幾,“若走漏半個逆賊...”
孫興抱拳沉聲:“末將定當竭儘全力,不負大人重托!”他腰間的軍刀寒光凜冽,“定叫那些妖人血債血償!”
李沉舟目光如刀,緩緩轉向趙明德。趙明德見狀,連忙弓著身子快步上前,額間已滲出細密汗珠。
“下官謹候大人差遣。”趙明德聲音發顫,如今他已徹底倒向李派陣營。
“你熟悉金陵官場。”李沉舟指尖輕叩案幾,每一聲都似敲在趙明德心上,“帶著洛幽,按名單將涉案官員儘數緝拿,家產全部抄沒。”他忽然傾身向前,陰影籠罩著趙明德:“少一個銅板,就用你的家產來抵。”
趙明德撲通跪地,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:“下官萬萬不敢!”
“記住,”李沉舟端起茶盞,氤氳熱氣模糊了他森冷的目光,“新上任的官員要確保金陵城不亂。”
“大人明鑒!下官定當竭儘全力!”趙明德的聲音裡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。
……血魔老祖隨趙明德以雷霆之勢橫掃官場,所過之處,貪官汙吏如秋後螞蚱紛紛落網。白瑤兒一襲素衣如雪,以白蓮聖母之姿率領孫興清剿教中叛逆。孫興跟在後麵,嘴角止不住上揚——不僅死裡逃生,如今更攀上李沉舟這棵大樹,跟著大宗師建功立業,簡直是天上掉下的機緣。……
查抄清繳的行動持續了整整三天三夜。
第四日清晨,金陵城錦衣衛千戶所內,燭火未熄,空氣中仍彌漫著肅殺與緊張的氣息。
趙明德雙手捧著一份卷宗,恭敬地遞到李沉舟麵前,低聲道:“大人,所有涉案官員均已落網,這是詳細名錄,請您過目。”
他的聲音略顯沙啞,眼下泛著青黑,顯然這幾日未曾好好休息。但神情卻絲毫不敢懈怠,腰背挺得筆直,生怕有一絲疏漏。
李沉舟掃了一眼,冷笑:“一個不留。”
“是!”
李沉舟指尖輕點卷宗,眸光冷冽如霜。
“趙明德。”
“下官在!”趙明德立刻躬身,額頭幾乎貼到膝蓋。
“名單上這些人,家產抄得如何?”
“回大人,所有贓銀、田契、珠寶均已封存入庫,共計白銀四千八百七十二萬兩,黃金八十萬兩,另有古玩字畫、田產地契無數,已悉數登記造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