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張三豐身後的正是武當瘋道人。
兩人對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。
白瑤兒也理解不了：“皇帝怎麼把這位請來了。”
“鎮世——”
白瑤兒轉頭看向李沉舟：“什麼意思？”
“拿你舉例子。小小年紀已然達到了大宗師的地步。現場如此之多的人都有挑戰大宗師的戰力。你猜皇室怎麼想。你看三瘋真人背後的瘋道人懷裡抱著的是什麼？”
白瑤兒驚呼：“武當真武劍——”
“十年前三瘋道人一人一劍，橫掃魔教的事你應該知道。”
“這事誰能不知道啊。”白瑤兒激動道，“哪怕我在青蓮宗都聽聞了他的事跡。”
李沉舟反問道：“那你覺得他現在出手還需要真武劍？”
白瑤兒一副看傻子的表情：“開什麼玩笑。就算我們全上估計也就一人一下的事情。”
李沉舟理所當然：“所以我猜測，象征意義比實際意義更大，這是皇帝在告訴天下的江湖眾人——安分點。”
白瑤兒突然有一個疑問：“那你說皇帝和三瘋道人誰強？”
李沉舟微微一笑，沒有說話，不隻是白瑤兒，李沉舟也想知道這個答案：皇帝和張三豐誰強。
就在這時，禮部侍郎高聲宣布："今日比武繼續！第一場，西門嘯天對戰劍無道！"
劍無道一個激靈，猛地回神："什麼？我第一個？！"
西門嘯天麵無表情地走上擂台，冷冷道："請。"
劍無道硬著頭皮走上擂台，臉上擠出一絲笑容："西門兄，咱們點到為止如何？"
西門嘯天沒有回答，隻是緩緩抬起手中長劍，劍尖直指劍無道。
"......"劍無道嘴角抽了抽，"行吧，看來是沒得商量了。"
白瑤兒問道：“你覺得劍無道有希望勝出嗎？”
李沉舟沒有回答，而是反問道：“一個剛找到路的人和在路上走了很久的人，你問我誰走的更遠？”
白瑤兒白了李沉舟一眼，不再說話。
擂台上罡風驟起，兩道身影隔空對峙。西門嘯天手中青鋒劍泛起霜紋，劍尖三寸處凝著一點寒星，正對著十步外的劍無道。
"出手吧。"西門嘯天腕間劍穗無風自動，"讓我見識你悟出來的劍道。"
劍無道忽然笑了。他反手按上劍柄的刹那，整座擂台突然陷入奇異的寂靜，連飛揚的塵埃都凝固在半空。
"我之劍道即無道——"劍鞘爆開萬千木屑，一道清光如蛟龍出水，"劍之所向皆為道！"
"第一式?分江！"
劍芒暴漲三丈，擂台地麵轟然裂開五尺深溝。這一劍當真如上古神隻揮刃斷流，劍氣未至，觀戰眾人衣袍已被淩厲劍風撕出裂口。
張三豐在看台上，右手輕輕抬起又落下，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擂台，擂台上的一切力量都止步於擂台外的三米之處。
西門嘯天玄色大氅獵獵作響，卻見他沉腰坐馬，劍鋒在身前劃出半輪冷月："玄武鎮海——"
"鐺！"
金鐵交鳴聲震得簷角銅鈴齊顫。西門嘯天腳下青磚儘碎，但那道開山分海的劍氣竟被生生釘在身前三尺，仿佛撞上無形礁石的怒潮，激蕩的劍氣餘波衝向四方，皆被那股無形的氣罩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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