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”觀眾席響起一片抽氣聲。胖大嬸不自覺地摸了摸發燙的臉頰，小丫鬟手裡的瓜子徹底撒了個精光。
“嘶——”人群中又響起一片抽氣聲。幾個大娘不自覺地摸了摸發燙的臉頰。
先前說話那人一拍大腿：“瞧瞧！這般品貌，若說李大人不動心……”話未說完就被同伴捂住嘴。
那人又說道：“這下你們信了吧？”
眾人齊齊點頭，然後周圍的人又開始對著圈外的人說道：“我跟你說，我朋友的三姑家的堂兄的侄子的母親的大侄子就在錦衣衛當差，有內幕消息……”
消息像病毒一樣，瞬間在觀眾席傳開。
西門嘯天和李沉舟二人都未動用頂尖劍技，隻是在場上來回纏鬥，雖招招不留情，卻未施展帶內力的殺招。台下眾人此前看過二人的戰鬥，見狀隻覺得他們在台上互相放水、打情罵俏。
台上劍氣縱橫，西門嘯天與李沉舟的身影在寒光中交錯。純鈞劍與玄鐵劍每一次碰撞都迸發出刺目火花，淩厲的劍氣在青石擂台上刻下道道深痕。
“這哪是比武，分明是打情罵俏嘛！”台下嗑著瓜子的胖婦人突然拍腿大笑。
她身旁的書生聞言差點摔了茶盞：“大娘慎言！您沒看見那劍氣都凝成實質了嗎？方才西門公子那一劍‘雪落無痕’，距離李大人咽喉不過三寸……”
“得了吧！”後排的綢緞商擠過來插話，“我三姑家的堂兄的侄子的母親的大侄子就在錦衣衛當差，聽說李大人辦公時……”他忽然壓低聲音，周圍人立刻豎起耳朵，“房門緊閉，裡頭時而男聲時而女聲……”
“真的假的？”幾個姑娘驚呼著擠作一團。
“那還能有假？”綢緞商得意地一叉腰，“你們瞧西門公子那模樣——”
眾人齊刷刷望向擂台。恰逢西門嘯天旋身避劍，白衣翻飛間露出半張如玉側顏，劍眉下的星眸寒光凜冽。
“嘶——”觀眾席響起一片抽氣聲。幾個大娘不自覺地扯緊了衣襟。
“這般品貌，若說李大人不動心……”綢緞商話未說完，就被同伴死死捂住嘴。
此時台上突然爆出“錚”的一聲銳響，兩道劍氣對撞產生的氣浪掀翻了擂台邊的戰鼓。前排觀眾被震得東倒西歪，卻仍擋不住八卦的熱情：
“聽說西門公子為這事專程從北境趕回來……”
“我鄰居的表姐在公主府當差，說上月看見……”
“難怪李大人最近總往錦衣衛衙門跑……”
消息如同野火般在看台蔓延。而真正的高手們——比如那位抱劍而立的白發老者，此刻正死死盯著台上兩人眉間三寸不斷閃爍的劍芒，掌心全是冷汗。
“師父，他們明明招招致命……”少年弟子剛開口就被老者厲聲喝止：
“閉嘴！仔細看西門公子的劍路——那招‘月照孤城’若再偏半分，李沉舟的右臂就……”
這時擂台上的二人一觸即開，分彆持劍站定。
“李沉舟，我要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。”西門嘯天怒吼道。
李沉舟都急了：“你什麼意思？打架就打架，還帶精神攻擊是吧？”
“要打就打，少往老子頭上潑臟水。”李沉舟越打越鬱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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