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觀眾人嘩然。這分明是刁難——三千斤巨鼎,非天生神力者不可舉。
李沉舟卻輕笑一聲,翻身下馬。他緩步走到鼎前,單手按在鼎耳上。
“起!”
隨著一聲輕喝,那尊巨鼎竟被他單手舉起,穩穩舉過頭頂。陽光下,他手臂肌肉線條分明,卻不見絲毫顫抖。
“好!”
圍觀的百姓爆發出震天喝彩。二皇子臉色微變,強笑道:“駙馬果然神力。這第二關……”
他指向宮牆:“請駙馬不借外力,躍上十丈宮牆!”
此言一出,連看熱鬨的太子都皺起眉頭——這分明是要李沉舟當眾出醜。
李沉舟抬頭望了眼高聳的宮牆,忽然縱身一躍。眾人隻見他身形如鶴衝天,在宮牆上輕點三下,便已立於牆頭。大紅喜袍在風中獵獵作響,宛如戰神臨世。
“第三關!”二皇子咬牙道,“請駙馬賦詩一首,以表對公主的愛慕之情!”
城樓上的宣儀公主聞言,忍不住掀起蓋頭一角,偷眼看向牆頭的身影。
李沉舟負手而立,略一沉吟:
“金戈鐵馬少年行,
紅妝素裹為卿傾。
若問此生何所願,
執手白頭不負卿。”
詩聲朗朗,傳遍宮牆內外。宣儀公主俏臉緋紅,急忙放下蓋頭。
此時的二皇子還打算說什麼,這時候李沉舟走到其麵前說道:“差不多得了,今日我大喜日子,彆逼我扇你。”
二皇子臉色鐵青,肩膀被李沉舟按住,竟絲毫動彈不得。他正要發作,忽覺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來——李沉舟那雙含笑的眼睛裡,分明閃爍著刀鋒般的冷光。
“駙馬說得是。”太子快步上前,不著痕跡地隔開二人,“吉時已到,莫讓皇妹久等。”
宮牆下忽然響起喜慶的嗩呐聲。禮官高唱:“迎駙馬——”
李沉舟鬆開手,朝二皇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轉身大步走向宮門。
身後二皇子的臉色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。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,低聲道:“二弟,今日是皇妹的大喜日子,莫要再生事端。”
二皇子冷哼一聲,甩開太子的手,眼中閃過一絲陰狠:“大哥,你倒是會做人。”
太子微微一笑,不再多言,轉身跟上迎親隊伍。
宮門內,紅毯鋪地,喜樂喧天。文武百官分列兩側,臉上堆著笑,眼中卻藏著各異的心思。
看著李沉舟小人得誌的模樣,不少官員都在竊竊私語。
禮部尚書張貴和禮部侍郎趙明誠悄悄道:“這小子有了駙馬這層身份加持,這京城以後要更加不太平了。”
聽聞了張貴的話,趙明誠笑笑道:“這小子就是個煞星,他回來,京城就沒太平過。”
張貴點點頭:“不過也有一個好處,每次他一出手,下麵的人就又有了露頭的機會。”轉頭看向趙明誠道:“你覺得他還能待多久?”
趙明誠思索片刻後:“超不過一個月。這瘟神不早早送走,那幾個大人物能睡得安穩?您沒看今日登記賀禮的旁邊站著一群錦衣衛嗎?”
張貴看向那邊負責登記的一群錦衣衛,說道:“什麼意思?”
趙明誠道:“誰送了啥不打緊,誰沒送啥這群人一個一個查得清楚。”
張貴又扭頭看向趙明誠,趙明誠隨即又說道:“大人放心,下官擅自替大人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多記了一份厚禮。而且經過選婿大賽,李大人和禮部關係緩和了不少,應該不會找咱的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