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行程中,二皇子仿佛變了個人。
清晨集合時,他不再是最後一個姍姍來遲的。當侍衛笨手笨腳地收拾帳篷時,他也不再破口大罵,而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等待。
"殿下,您的早飯。"侍衛戰戰兢兢地遞上乾糧。
二皇子接過硬邦邦的餅子,咬了一口,眉頭都沒皺一下:"多謝。"
那位持槍的大宗師看在眼裡,眼中閃過一絲欣慰。他悄悄對二皇子說:"殿下能屈能伸,這才是成大事者該有的氣度。"
二皇子苦笑一聲:"楊叔,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很討人厭?"
楊姓宗師沒有回答,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某日深夜紮營時,葉山偷偷塞給二皇子一個油紙包:"喏,烤兔腿。"
二皇子愣住了:"這……"
"俺姐夫讓給的。"葉山憨厚一笑,"說你這兩天表現不錯。"
二皇子接過還溫熱的兔腿,眼眶突然有些發熱。他小口吃著,生怕浪費一點肉渣。
這一幕被不遠處的李沉舟儘收眼底。馬戶低聲道:"大人,二皇子似乎……"
"嗯。"李沉舟打斷他,"通知前麵探子,明日改走官道。"
"官道?那不是更容易遇襲?"
"就是要給他們機會。"李沉舟眼中寒光閃爍,"我正愁沒人祭劍。"
說罷,他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漆黑的劍匣。匣身刻滿血色符文,剛一出現,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。
"錚——"
劍匣開啟的瞬間,一柄通體血紅的長劍發出刺耳鳴嘯,宛如厲鬼哭嚎。血罪冥淵的劍身上纏繞著肉眼可見的黑紅色煞氣,周圍的草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。
二皇子身邊的侍衛們突然麵色慘白,一個個捂著胸口跪倒在地。他們驚恐地發現,自己的血氣正不受控製地向那柄魔劍湧去。
"收!"
李沉舟一聲冷喝,血罪冥淵頓時安靜下來,但劍身上的煞氣仍在不安地扭動,仿佛饑餓的野獸。
二皇子嚇得癱坐在地:"這……這是什麼……"
"殿下的護衛太弱了。"李沉舟輕撫劍身,"連我的劍都看不上。"
楊姓宗師麵色凝重:"李大人,此等凶器……"
"凶器?"李沉舟冷笑,"在我手中,它就是保家衛國的利器。"
他將血罪冥淵負在身後,對眾人道:"明日走官道,我倒要看看,朝廷的內奸派了多少人來送死。"
當夜,李沉舟獨自在月下拭劍。血罪冥淵在他手中溫順如綿羊,但劍身上的煞氣卻越發濃鬱。
"彆急。"他低聲對劍說道,"明日讓你飲個夠。"
翌日清晨,隊伍改走官道。二皇子一反常態地主動要求騎馬,不再坐馬車。他的目光時不時瞥向李沉舟背後的血劍,既恐懼又好奇。
正午時分,前方樹林突然驚起飛鳥。
"來了。"李沉舟嘴角微揚,"葉山,保護好殿下。"
"保護殿下!"楊宗師長槍如龍,瞬間挑翻兩名刺客。
二皇子卻出人意料地沒有躲進馬車,而是抽出佩劍,與侍衛並肩作戰。
話音未落,數十支箭矢破空而來!
李沉舟卻一動不動。就在箭矢即將及身的瞬間,血罪冥淵突然自動出鞘,化作一道血色旋風,將所有箭矢絞得粉碎!
"既然來了,何必藏頭露尾?"李沉舟負手而立。
樹林中竄出上百名黑衣人,還出現兩個大宗師乾和三個宗師高手和一群黑衣殺手。
很明顯大宗師是朝著李沉舟和楊業二皇子身邊的大宗師高手)去的。其他三個宗師,分彆對上了葉山、馬戶和吳乾虎。
剩下的人都朝著二皇子的殺去。
很明顯,目標主要是二皇子,隻要二皇子一死,李沉舟一個保護不力的罪責就逃不了。
李沉舟看著對麵的四個人:“一個普通大宗師?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啊。”
無人還在對峙,二皇子那邊就已經打成了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