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嗤——”
兩顆頭顱滾落在地，鮮血濺在林豹的官靴上。
“大人，屬下這就去辦。”林豹收刀入鞘，臉上竟還帶著恭敬的笑意。
李沉舟滿意地點頭：“很好。記住，明日辰時，我要看到一支乾淨的蒼州軍。”
“屬下明白！”
林豹轉身下樓，很快便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和軍令聲。醉仙樓外，三百精兵被繳械押走，整個過程乾脆利落，顯示出這位指揮僉事非凡的統兵之能。
葉山打了個酒嗝，甕聲甕氣道：“姐夫，這廝夠狠啊！”
李沉舟輕笑：“能在焚世穀眼皮底下隱忍多年，自然不是簡單人物。”他轉頭看向癱軟在地的柳木和秦淮江，“至於這兩位……”
“大人饒命！”二人拚命磕頭，額頭撞得地板砰砰作響。
秦淮江猛地一咬牙，抬頭直視李沉舟：“大人！留我們一命，我兩家的生意遍布九州十二省，錢莊、鹽鐵、漕運，無一不涉！隻要大人願意扶持，我們就是您的造錢機！”
李沉舟眉梢微挑，似笑非笑：“哦？本駙馬喜歡有價值的人，不過……誠意呢？”
柳木和秦淮江對視一眼，毫不猶豫地從懷中各自掏出一疊銀票，雙手奉上：“大人，這是一百萬兩，權當見麵禮！”
李沉舟接過銀票，指尖輕輕摩挲著票麵，笑容愈發深邃：“區區百萬兩，對你們來說，不過是九牛一毛吧？”
秦淮江連忙道：“這隻是開始！隻要大人肯給我們機會，日後每年至少千萬兩白銀，源源不斷送入大人府上！”
李沉舟低笑一聲，緩緩俯身，拍了拍秦淮江的肩膀：“很好，那本駙馬就留你們一命。”他聲音輕柔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壓，“記住，一定要……好好表現。”
秦淮江和柳木如蒙大赦，連連叩首：“謝大人！謝大人！”
李沉舟直起身，目光望向窗外漸暗的天色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。
待眾人散去，白瑤兒輕聲道：“這個林豹，可信嗎？”
李沉舟把玩著酒杯，眼中閃過一絲玩味：“能用則用，不能用……再換一個便是。”
窗外，蒼州城的夜空被突如其來的火光映紅。喊殺聲隱約可聞，卻又很快歸於平靜。這一夜，蒼州官場迎來了一場徹底的清洗。
翌日清晨，林豹一身戎裝前來複命。他身後的蒼州軍陣列整齊。
“大人，屬下已肅清叛逆七十三人，這是名單。”林豹雙手奉上一本冊子。
李沉舟看都沒看，隨手扔給徐坤：“出發，焚世穀。”
隨著一聲令下，大軍開拔。李沉舟騎在馬上，望著遠處雲霧繚繞的山穀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焚世穀？好大的口氣，今日就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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