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贏無咎突然從朝班中踏出一步，杏黃色蟒袍在晨光中泛起刺目金光。他手中象牙笏板重重砸在禦階上，發出“啪”的脆響。
“放肆！”太子怒視趙明德，“金鑾殿上口出穢言，這就是李沉舟教你的規矩？”他轉身向皇帝拱手，“父皇，兒臣請治趙明德君前失儀之罪！”
殿角銅漏滴答作響，贏無殤摩挲著龍椅扶手上的螭紋，目光在太子與趙明德之間遊移。嚴世蕃趁機出列：“啟稟陛下，趙尚書前日剛由江南布政使升遷，據說離任時收受的‘萬民傘’裡藏有金葉三百兩。”
“你血口噴人！”趙明德須發皆張，從袖中抖出一卷賬冊，“臣這裡倒有嚴府管家私售軍糧給北莽的鐵證！”
“夠了！”
贏無殤突然拍案，九龍冠冕的玉藻劇烈搖晃。百官齊刷刷跪倒，卻見皇帝指向殿外：“要吵去午門外吵。”他疲憊地揉著眉心，“李沉舟的事，等他從東海回來再議。”
“既然這樣，那就說說魏指揮使和劉督主的事情吧，什麼時候錦衣衛和東廠站到一起了。”
贏無殤的目光緩緩掃過朝堂，最終落在一直沉默的南宮問天身上：“相國以為如何？”
南宮問天手持玉笏出列，雪白的須發在晨光中泛著銀輝：“老臣以為，此案牽涉甚廣，不妨暫停魏指揮使與劉督主職務，由三法司會審。”
此言一出，滿朝嘩然。魏無忌猛地抬頭，卻見南宮問天袖中滑落半枚銅錢——正是昨日密會時約定的暗號。他當即會意，這是要引蛇出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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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附議。”嚴世蕃迫不及待地高聲道，“為示公正，請陛下準許都察院、刑部、大理寺共同查辦！”
贏無殤指尖輕叩龍椅，目光在太子緊繃的側臉停留片刻：“準奏。即日起，魏無忌暫卸錦衣衛指揮使一職，劉喜停職待查。”他忽然提高聲調，“但皇朝大戰在即，李沉舟統軍之職不變！”
退朝鐘聲響起時，嚴世蕃與太子交換了個隱秘的眼神。
魏無忌冷笑一聲，反正證據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，隻等李沉舟回來收尾了。
與此同時，李沉舟終於來到晉川大佛。
站在佛頂看著下麵，李沉舟內心一陣激動：“火麒麟，這種魔獸才配得上本座的坐騎。”
這時候有人提醒道：“大人，還不到一年一度退潮時候。”
李沉舟擺手道：“無妨，你們在這裡等我。”當即從佛頭跳下。
李沉舟縱身躍入江水的刹那，大罪佛魔劍爆發出驚天龍吟。劍柄纏繞的龍骨突然活物般蠕動，九道黑金魔氣如鎖鏈纏住他右臂。
“獄龍變！”
劍身“渡儘蒼生”四字迸發血光，千丈魔龍虛影在江麵炸開。龍首吞沒李沉舟的瞬間，江水竟自動分開通道——這是真龍天賦的“分水訣”。
“轟！”
魔龍入水激起百丈浪濤，十大魔將的衣袍被水霧打濕。他們看見龍影在渾濁江水中遊弋，所過之處魚群翻白浮起，竟是被龍威生生震斃。
……
水下三十丈處，李沉舟的龍瞳穿透幽暗。江底躺著扇青銅巨門，表麵鑄有麒麟踏火浮雕。門縫滲出赤紅光芒，將附近江水蒸發出氣泡。
“區區十萬斤……”
龍化的右爪扣住門環，臂膀肌肉突然膨脹三倍。佛魔龍紋在皮膚下亮起，二十四道龍影在脊椎處流轉。隨著“哢啦啦”的巨響，封門三千年的青銅巨門被硬生生提起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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