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位至尊帝君,仿佛聽到了天地間最可笑又最真相的笑話,笑得前仰後合,完全失去了那高高在上的威嚴和神秘!
道君甚至笑得用槍杆捶地!
幽君笑得捂住了肚子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肚子)!
笑了好一陣,兩位帝君才勉強止住。
道君一邊擦著並不存在的)笑出來的眼淚,一邊用槍尖指著李沉舟,聲音依舊帶著笑意:
“好…好小子!真有你的!帝尊要是還在…怕是…哈哈哈…怕是也會笑得從棺材裡坐起來!”
幽君也恢複了那悲苦的表情,但眼底深處那萬古的冰寒似乎融化了一絲絲。
他對著那緊閉的幽都大門,緩緩一揮手。
轟隆隆——
幽都巨門,這一次,真正地、徹底地、毫無阻礙地,向著眾人,洞開了!
門後,那濃鬱到極致的死亡帝威如同潮水般湧出,卻不再充滿敵意,反而像是一種無聲的…邀請。
幽都巨門在李沉舟那石破天驚的回答下徹底洞開,門後湧出的不再是冰冷的敵意,而是一種蒼涼古老的沉寂。
眾人踏入城門,眼前的景象卻並非預想中的帝陵地宮,而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、由黑曜石鋪就的廣闊廣場。廣場儘頭,矗立著兩座高聳入雲的雕像,與橋頭的幽君道君形製相似,卻更加猙獰霸道。
一尊通體赤紅,肌肉虯結,背負一座燃燒著地獄火的巨山雕像,麵目扭曲,仿佛承受著無儘重壓,正是“擔山尊者”。
另一尊漆黑如墨,身形縹緲,腳下踏著一條奔騰咆哮的冥河虛影,手持雙匕,眼神銳利如鷹,是為“渡厄尊者”。
兩股比幽君道君更加狂暴、更具壓迫感的至尊威壓如同實質,壓在每個人心頭。
“闖陵者…”擔山尊者的聲音如同滾雷,震得廣場嗡嗡作響,“止步!”
渡厄尊者沒有說話,隻是手中雙匕交錯,劃出一道撕裂空間的寒芒,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深淵魔祖臉色難看,上前一步:“二位尊者,我等已過幽君道君之考,按規矩…”
“他們的規矩是他們的!”擔山尊者粗暴地打斷,聲浪如錘,“我們的規矩是——要麼打趴我們兄弟過去!要麼…”
他巨大的手掌一揮,廣場兩側突然升起無數麵巨大的黑色水鏡,鏡中浮現出三條扭曲恐怖的賽道影像:
第一條,黑曜石廣場地麵裂開,露出下方翻滾的、氣泡炸裂間散發蝕魂青煙的“冥河弱水”!
第二條,遠處憑空出現一座巍峨大山,山體漆黑,不斷有巨石滾落,更可怕的是整座山都散發著扭曲空間的“禁空重力”!
第三條,賽道兩側浮現出無數模糊的怨魂虛影,發出直刺元神的尖嘯,形成一道道“攝魂音障”!
“…就參加幽都鐵人三項!”擔山尊者獰笑,“什麼時候贏了我們兄弟,什麼時候過去!”
眾人看著那三條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的賽道,臉色都變了。
這哪裡是比賽?分明是酷刑!
“豈有此理!”龍傲天怒吼,“這分明是刁難!”
“就是!有本事真刀真槍打一場!”一位八絕聖皇也怒道。
“打?”渡厄尊者終於開口,聲音尖利如冰刮骨,“可以。我兄弟二人雖隻是至尊三品,但憑借此地帝尊留下的禁製,拚著沉睡萬年,留下你們其中七八個…還是做得到的。”
他的話如同冰水澆頭,讓眾人瞬間冷靜下來,臉色無比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