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……咳咳…毒藥…咳咳……還是…酒！”
沈川每說一個字都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一旁的侍女終於臉色變了，俯身查看了起來，又用淩厲的目光盯著顧達。
沈川擺擺手，劇烈的咳嗽終於緩了下來。
“我沒有事，是酒太烈了。”
他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一股暖氣從丹田湧起，江麵清風帶過來的寒意竟一掃而空。
沈川抬眼望向顧達。
見他端著杯子小口抿著，每一小口都皺一下眉頭，仿佛那真的是毒藥。
顧達覺得還是倒的有點多，傷敵一千，自損八百了。
“顧兄，竟然這樣害我！”
他的另一隻手還捂在胸口上，承受那火辣辣的感覺。
身後的侍女輕拍他的背部，眼神還時不時的瞪向顧達。
顧達當然還是很開心的。
這無疑又滿足了他的一些惡趣味。
顧達滿臉無辜，“沈兄喝酒為何如此這般著急呢！”
“如此海量，我實在是佩服！”
“請！”
顧達繼續擺出“請”的手勢。
沈川盯著桌上的酒杯好半天功夫，才拿起了它。
顧達注意到，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。
茵茵這時又從簾幕後跑了回來，她湊上小鼻子，在顧達的杯子中使勁嗅了嗅。
然後皺了皺眉頭，又跑回了船艙。
顧達不知道小家夥在搞什麼鬼。
沈川終於學著顧達剛才飲酒的樣子，這一次，他的臉色好上不少。
雖然他還是感到了嘴裡的辛辣，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濃烈。
顧達看著自己的小半杯還是有些露怯。
他下了決心，掏出了一包花生米。
沒有佐酒的東西，這高度烈酒實在是難以下咽。
正常人誰會這麼乾喝酒呀！
沈川還在回味嘴裡的味道，似乎想要品嘗出這是用什麼釀造而成的。
他聽到一聲撕拉的聲響，才發現桌上多了一個東西。
這又是一個他沒有見過的東西，外麵的包裝他沒有見過，裡麵的東西他也沒有見過。
顧達拿了一顆，扔進了嘴裡，咀嚼了起來。
這樣終於衝淡了嘴裡的酒味。
“咯吱咯吱”脆脆的聲響從顧達的口中傳來，沈川以為顧達是在吃某種豆子發出的聲音。
“顧兄，這是……”
“這個是花生，佐酒的小菜。”顧達又拿起了一顆，扔到了嘴裡。
沈川也伸出了手，卻被身旁的侍女製止住了。
顧達倒要看看她還要用銀針來驗毒嗎。
“顧兄是不會害我的。”沈川笑道，也伸手拿過了一顆。
那侍女已經搶在他前麵，拿起一顆放在了嘴裡。
顧達：“……”
他覺得他有必要把青鷺喊出來。
青鷺沒有出來，茵茵又跑了出來。
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響。
茵茵又問出了跟沈川同樣的問題，“顧達，這是什麼？”
顧達嘴裡還在咀嚼著，見到小家夥的眼神，便笑道，“它叫花生，是吃的。”
茵茵已經伸手拿起了一顆，看也沒看就要放進嘴裡。
顧達攔住了她。
“你太小了，不適合吃這種東西。”
茵茵大眼睛斜著他，小臉上有些不開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