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兄，你說誰會獲得華山論劍的頭名？”
沈川手扶著欄杆，望著遠處的青山問道。
顧達盯著水麵，淡淡道，“有時候勝負並不重要。”
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，這次大會他是見不到江湖第一的誕生了。
周怡很是讚同顧達的話。
像她根本就不想上台比來比去。
還是捕捉獵物更有趣些。
也不知道師姐明明不太擅長打鬥，還要上台做什麼。
以樂師姐的武功，昨天應該沒有出什麼意外吧。
在剛才，她聽到顧達說他還是師妹們的教書先生時，內心不由一抖。
她想起了以前的時光，手心還隱隱作痛。
沈川笑道，“顧兄不是江湖人，不明白勝負對於我們的重要。”
顧達聞言，很想跟他談論一下練武的真諦。
但想到他連武功都不會，談起來都是誇誇其談，一點意義都沒有。
顧達撿起一顆石子，往湖麵上扔去。
石子落在水麵上，激起一陣浪花，但轉瞬又回歸平靜。
“就像這湖水。”顧達望著漣漪漸漸平複的湖麵，“一時的勝負不過是激起的浪花，真正的武道，在於內心的平靜。”
沈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，“顧兄這話倒是頗有深意。”
魏無涯突然開口，“要是不激起水花，又怎能知道湖水的深淺？”
他目光如劍，直視著顧達，“江湖人求勝，求得不僅是名頭，更是對自身極限的突破。”
蘇修傑把玩著手中的棋子，輕笑道，“魏兄此言差矣。下棋之道，講究的是‘勝固欣然，敗亦可喜’，太過執著勝負，反而落了下乘。”
“衛姑娘，你覺得呢？”顧達問道。
衛夢略一沉吟，回道，“我不想有人欺負我的師妹。”
每個人心中的想法都不相同。
茵茵舉著吃完的糖葫蘆簽子，大聲說道，“我覺得誰買的糖葫蘆多，誰就是第一！”
眾人被她天真的話語逗樂了，氣氛頓時輕鬆起來。
沈川蹲下身子逗弄她道，“那你說說現在誰是第一？”
茵茵歪著小腦袋想了想，“顧達第一，他買了兩串糖葫蘆。”
“好，那我等下給你買十串，我要當這個第一。”沈川笑道。
茵茵抬頭看向顧達，說道，“顧達，你要被人超過去了。”
顧達笑道，“這第一不爭也罷！”
茵茵拉著他的小手晃了晃，“顧達，你要爭嘛！你要爭嘛！”
“你也不怕小肚子裝不下呀？”顧達斜著她道。
“我可以走到哪裡都扛著，想吃就拿一串下來。”茵茵回道。
“不行，到時候牙齒會壞掉的。”顧達捏了捏小家夥的小臉蛋。
“顧達，我的牙齒很好呀！”茵茵齜著幾顆小白牙，在顧達麵前晃了晃。
顧達無奈，給小家夥好好解釋了一下糖對牙齒的危害。
“顧兄果然博學多才。”蘇修傑笑道。
“蘇兄你不知道，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，就在船上長篇大論。”沈川說道。
顧達和沈川回想起相識的場景，不由會心一笑。
“顧兄的好酒還有嗎？”沈川問道。
“你還想喝，上次你可是差點一杯都沒喝完。”顧達笑道。
他想了想說道，“等這次大會結束，我請幾位暢飲一番。”
說到這裡，茵茵想起了很久沒有喝顧達甜甜的飲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