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馬正宏的幫助,在場大多數的江湖人都協調好了。
現在眾位江湖人都忙著回去搬家,或者說換一家客棧。
顧達的移花宮是和清音閣在一起,負責周圍的巡查。
回去的路上,蕭月問道,“師兄,我們這樣是不是太被動了?”
顧達點點頭,說道,“這樣的確是有些被動,可也沒有其他好辦法。”
這種尋人的事情,本就是大海撈針,尤其是他還不犯案的時候。
現代社會還是有了dna比對技術,破案率才節節攀升。
放在這個世界就想都不要想了。
顧達向阮安問道,“阮閣主,你們清音閣有兩位弟子曾經遇到了危險是不是?”
“不錯,當時她們差點就被那采花賊得手了,幸好我們發現的早。”阮安回道。
“那兩名弟子武藝如何?”顧達問道。
“馬馬虎虎,而且她們被迷暈了過去。”阮安回道。
“現在大家都提高了警惕,如若那賊子再犯,必然不會輕易得逞。”
顧達又問出了一個問題,“江湖上有這麼厲害輕功的人應該不多吧?一點痕跡都沒有,這也太奇怪了。”
宋懷書開口道,“的確是不多,這樣的人物應該早已在江湖上成名。”
顧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,再次問道,“你們剛才在南風樓的時候,有沒有人總是盯著你們?”
“師兄是懷疑那惡賊就在南風樓?”蕭月問道。
阮安和宋懷書也同時看向他。
顧達解釋道,“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商量對付他,若我是那惡賊的話,肯定要來看看。”
“甚至會…樂在其中,享受這種將眾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。”
顧達的聲音低沉下來,帶著一絲冷意。
蕭月、阮安和宋懷書聞言,都感到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。
若真如顧達所料,那這采花賊就不僅僅是淫惡,其心思之陰沉、膽量之狂妄,遠超常人想象。
阮安努力回憶著南風樓中的情景,秀眉緊蹙,“當時廳內人數眾多,目光雜亂…似乎並無人長時間刻意盯著我們…”
她說著,語氣卻有些不確定。
那種環境下,很難分辨每一道目光的含義。
宋懷書也搖了搖頭:“我也未曾特彆注意。”
蕭月沉吟道,“若他真在場,必定極其善於隱藏,絕不會輕易暴露。”
“或許他偽裝得極好,甚至就坐在我們當中,以另一種身份…”
這話讓幾人再次沉默。
敵暗我明,對方還可能隨時窺探著他們的一舉一動,這種感覺令人極其不適。
夜色漸深,幾人的心情卻愈發沉重。
回到清音閣後,顧達並未立刻休息,而是站在院中,望著南陵府沉寂的夜空。
他知道,一場無聲的較量已經開始了。
那隱藏在黑暗中的對手,狡猾、殘忍且自信。
而他們所能做的,便是布下羅網,耐心等待,並期望能在下一次對方出手時,抓住那稍縱即逝的破綻。
“師兄。”蕭月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,“還在想南風樓的事?”
“嗯。”顧達沒有回頭,“我在想,如果我是他,下一次會在什麼時候,什麼地方動手?”
“顧達,月兒姐是天下最漂亮的人,那壞蛋一定會來找月兒姐的。”小家夥突然竄出來說道。
“到時候月兒姐咻咻咻就把他抓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