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說兩人到底是青梅竹馬還是一個突然天降而來的。
秦天然和蕭月也不算陌生，兩人還時常走動。
隻是在華山之前，她從未在皇都見過顧達。
更沒有聽說過文萱公主還有個師兄。
不過此時，她隻當蕭月是故事裡的小師妹。
蕭月正專注聽著故事，被這突然一問，白皙的麵頰頓時泛起淡淡紅暈。
她輕抿朱唇，瞥了一眼台上從容自若的顧達，這才輕聲回應，“秦姐姐說笑了。”
“大師兄講故事向來不按常理，這情緣歸宿，怕是沒那麼容易猜透。”
蕭月此時也在心中嘀咕，在外人看來，她和師兄青梅竹馬。
可隻有她們幾個知道，兩人才認識不到一年時間。
回頭應該問問師兄，他家中是不是也有個青梅竹馬。
她的眼角卻不由自主地瞟向顧達，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關切。
秦天然將這一切儘收眼底，不由掩口輕笑。
“看來月兒也猜不透令狐衝的姻緣，但是……”
她故意頓了頓，“但是卻輕而易舉的猜透某些人的心思呢。”
這話中的暗示讓蕭月的耳根更紅了幾分，她低頭整理衣袖，故作鎮定道。
“秦姐姐還是好生準備《滄海一聲笑》的演奏罷，莫要耽誤了正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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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達歇息了片刻，見眾人議論聲稍歇，才緩緩開口講述接下來的故事。
下麵說到劉正風金盆洗手之日，嵩山派突然發難，以他與曲洋結交為由，要將他滿門誅滅。
劉正風寧死不屈，終是家破人亡……
堂內響起一片唏噓之聲。
“而在那湘江之上，一葉扁舟隨波蕩漾。劉正風與曲洋相對而坐，渾不將生死放在心上。”
顧達的聲音漸漸悠遠，“二人相視一笑，一個撫琴，一個吹簫，在這最後時刻，奏響了他們畢生最得意的一曲。”
這時，秦天然與天音坊的伶人悄然登場。
琴音淙淙如流水，簫聲清越入雲霄，那沙啞豪邁的歌聲隨之響起：
“滄海一聲笑，滔滔兩岸潮，浮沉隨浪隻記今朝……”
歌聲蒼涼豪邁，仿佛將眾人帶到了那條煙波浩渺的江上。
在場不少江湖客聽得心神激蕩，想起江湖中的知交零落，不禁黯然神傷。
曲至尾聲，顧達的聲音帶著幾分悵惘。
“正邪之分，門派之見，終究敵不過知音難覓。”
“這一曲《笑傲江湖》，便是他們對這世間最後的告彆。”
歌聲漸歇，琴簫餘韻卻仍在梁間繚繞。
滿堂賓客默然無語，猶自沉浸在方才那蕩氣回腸的故事與樂曲中。
顧達悄然離場，隻留下那“滄海一聲笑”的旋律，在每個人心頭久久回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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