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燁帝在養心殿召見韋小寶與查繼佐,殿內彌漫著淡淡的墨香。聖上龍目微眯,看著二人,語氣平和中透著嚴肅:“小寶、繼佐,湖南巡撫王公旦被參劾貪墨,朕命你二人前往徹查。”
韋小寶心中一凜,湖南巡撫可是手握一方大權的重臣,以往的曆任巡撫皆是貪腐成風,此次參劾恐怕另有隱情。他拱手應道:“臣領旨,但臣擔心建寧黨的餘孽會趁機搗亂。”
玄燁帝微微一笑:“湖南的建寧黨羽已被雙兒和珂珂清理得七七八八,你二人隻需專注於查清王公旦的賬目,朕自有安排。”
二人領命退出殿外,查繼佐沉聲道:“小寶,湖南的水有多深,你我皆知。此次行動,務必小心行事。”
韋小寶點頭:“我心中有數。對了,繼佐,你之前在長沙府發現的賬目問題,是否與此事有關?”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芒,似是對此次任務早有預感。
查繼佐沉默片刻,方才緩緩說道:“王公旦的賬目與江南寺產洗錢案或有牽連。我懷疑,建寧黨雖除,但朝堂中的勢力仍在暗中操控經濟命脈。”
韋小寶拍了拍查繼佐的肩:“有我在,放心大膽地查。”
二人快馬加鞭趕往長沙,沿途風光旖旎,卻無暇細賞。抵達湖南巡撫衙門時,已是暮色四合。巡撫王公旦親自出迎,滿麵堆笑:“下官恭迎大人,不知聖上有何要務?”
查繼佐冷聲道:“王大人,聖上命我等徹查賬目,想必大人清楚其中利害。”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令王公旦的笑容微微一僵。
韋小寶則環顧四周,注意到巡撫衙門的守衛似乎比尋常多了數倍,心中暗自警惕。他輕聲對查繼佐說道:“這裡的守衛換了不少新麵孔,怕是有問題。”
查繼佐微微點頭,示意韋小寶留意。二人在王公旦的陪同下進入衙門,直奔賬房。賬房內,數十名師爺正忙碌著,見禦史大人駕到,皆停下手頭的活計,行禮問安。
“各位辛苦了。”查繼佐淡淡掃視眾人,目光最終落在一本翻開的賬簿上,“這賬目上的墨跡未乾,隻怕是臨時拚湊的。”
韋小寶趁機湊近賬簿,發現其中一欄記錄著大筆銀兩流入名為“普照寺”的寺院。他心中一動,想起了之前在洞庭湖畔聽到的傳聞——普照寺正是建寧黨用以洗錢的據點之一。
“王大人,這普照寺是什麼來頭?”韋小寶突然發問,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。
王公旦微微一愣,旋即笑道:“不過是個尋常寺院,香火旺盛而已。”他的眼神閃爍,顯然在掩飾著什麼。
查繼佐冷哼一聲,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令:“王大人,聖上有令,命本官徹查普照寺與巡撫衙門的關聯。若有半點隱瞞,莫怪朝廷無情。”
王公旦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他意識到,玄燁帝的密探早已盯上了自己。他顫抖著雙唇說道:“大人誤會了,下官與普照寺不過是施主與寺方的往來,並無其他。”
查繼佐不再廢話,直接命人查封賬房,帶走所有賬簿與可疑文書。同時,韋小寶帶著侍衛直奔普照寺,欲在現場查找證據。
普照寺位於長沙城外的青山腳下,香火嫋嫋,看似一片祥和。韋小寶帶著人馬抵達時,寺內的僧人皆表現出一臉懵懂,聲稱不知巡撫衙門的事務。
“裝蒜!”韋小寶大喝一聲,親自帶著侍衛搜查寺院。他們在藏經閣的密室中發現了一批賬冊,上麵詳細記錄著與巡撫衙門的銀兩往來,以及一筆筆巨額捐款的來源——赫然多是江南的富商巨賈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韋小寶心中了然,建寧黨雖除,但朝堂中的勢力卻利用寺院洗錢,同時拉攏江南富商,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網絡。
就在這時,寺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。數十名黑衣人手持利刃,直撲韋小寶一行。為首之人正是王公旦的家將,左腳微跛,正是建寧黨徒的特征。
“韋小寶,你膽敢擅闖普照寺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家將的聲音陰鷙,他的身後,黑衣人紛紛亮出兵器。
韋小寶心中一凜,卻見查繼佐帶著巡撫衙門的侍衛及時趕到。原來,王公旦在得知查繼佐查封賬房後,便暗中聯絡建寧黨餘孽,企圖殺人滅口。
“保護大人!”查繼佐大喝一聲,軟劍出鞘,直取王公旦的家將。韋小寶趁機指揮侍衛們與黑衣人交戰。
雙兒與珂珂姑娘也在城中得知消息,火速趕往普照寺支援。雙兒的佛珠在月光下泛起藍光,纏住數名黑衣人的手腕,而珂珂姑娘的袖箭更是精準無比,接連擊中敵人要害。
王公旦的家將見勢不妙,剛要抽身而退,卻被查繼佐的劍尖抵住咽喉。韋小寶趁機繳獲他的兵器,並從其懷中搜出一封密信——信中竟是王公旦與建寧黨密謀叛亂的證據。
“王公旦,你還有何話說?”查繼佐將密信摔在王公旦家將麵前。家將麵色如土,終於癱倒在地。
隨著密信的曝光,王公旦的罪行再無可抵賴。玄燁帝下旨將其革職查辦,並命韋小寶與查繼佐繼續追查與建寧黨有染的江南富商。
消息傳回京城,玄燁帝龍顏大悅。他深知,此次徹查不僅削弱了建寧黨的經濟基礎,更向天下昭示了大清反腐的決心。
然而,正當眾人以為湖南的風波已平息時,普照寺的地窖中,一名黑衣人從密道逃出,消失在夜色中。他的左腳微跛,懷中揣著的,正是建寧黨的秘密賬簿。這場鬥爭,遠未結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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