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的春日,桃紅柳綠,煙雨朦朧。韋小寶、雙兒、查繼佐與珂珂姑娘在順利完成漕運整治後,正乘船沿運河北上,準備回京複命。然而,玄燁帝的一封加急密詔,卻改變了他們的行程。
密詔中,玄燁帝提到雲南邊境近日來頻繁發生叛亂,地方官員上報稱有疑似建寧黨餘孽活動的跡象。聖上命韋小寶即刻前往雲南查探,其餘三人隨行,務必查明真相。
“雲南邊境,山高皇帝遠,建寧黨的餘孽在那裡可比江南的水還深。”查繼佐看著密詔,眉頭緊鎖,“我們要做好打硬仗的準備。”
雙兒點了點頭,她的目光投向遠方的山巒:“雲南地形複雜,民族眾多,建寧黨若在那裡紮根,要連根拔起可不容易。”
韋小寶拍了拍胸脯:“聖上既派我們去,定有深意。咱們一路上小心行事,定能查個水落石出。”
珂珂姑娘輕撫腰間的香囊,那是玄燁帝親賜之物,內藏一方玉牌。玉牌上繪著的,正是“千帆本源”的星圖。她深知此行責任重大,建寧黨雖已日暮途窮,但其在邊疆的耳目,仍如幽靈般潛伏在暗處。
數日後,四人抵達雲南邊境重鎮——騰衝。此地背靠高黎貢山,麵向緬甸,是大清與南洋的重要貿易通道。然而,鎮內氣氛緊張,街巷中不時可見荷槍實彈的士兵巡邏。
“韋大人,這裡的情況不太對勁。”查繼佐在入住的客棧外,輕聲對韋小寶說道。他注意到鎮上的百姓見到官府人員,皆麵露驚慌,顯然是有大事發生。
韋小寶點頭,他早已察覺到鎮上的異常。雙兒則在一旁輕聲道:“我聽到幾個百姓在議論,說是邊境上的礦工起義,官府已經派兵鎮壓了。”
珂珂姑娘補充道:“我剛剛去打聽過了,那礦場名為‘金龍硐’,是當地最大的銀礦。最近礦工們突然暴動,殺死了數名監工,官府多次派兵圍剿,皆無功而返。”
韋小寶沉思片刻,突然想起之前在湖南查賬時,發現有大筆銀兩流入雲南的記錄。他暗忖,這建寧黨或許又在打礦產的主意。
“雙兒,你帶珂珂去礦工聚集的酒樓探聽消息。”韋小寶低聲部署,“繼佐,你和我去見知府,了解具體情況。”
雙兒與珂珂姑娘領命而去,韋小寶則帶著侍衛們前往騰衝知府衙門。知府大人早已得到消息,立刻出迎,滿臉堆笑地將韋小寶與查繼佐迎入大堂。
“韋大人,下官正為金龍硐的礦工暴動焦頭爛額,不知大人可有什麼妙計?”知府大人一臉苦相,他的身後,牆上掛著一幅雲南邊境的地形圖。
韋小寶沉聲道:“大人,這礦工暴動怕不是那麼簡單。我懷疑建寧黨在背後搗鬼。”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知府大人麵色微變,顯然對韋小寶的直接感到意外。查繼佐趁機補充道:“大人,我等奉聖旨而來,望能借閱近日的礦場賬目與出兵記錄。”
知府大人猶豫片刻,最終還是命師爺取來賬簿。查繼佐翻開賬簿,發現其中數筆銀兩流向與建寧黨在湖南的據點高度吻合。他立刻意識到,建寧黨果然已將勢力滲透至雲南邊境。
“大人,這賬目上的銀兩,可有下落?”查繼佐的聲音透著一絲威嚴,他的目光如炬,直視知府大人。
知府大人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,他支支吾吾地說道:“這……這是上峰的命令,下官隻是奉命行事。”
韋小寶心中一凜,建寧黨竟在雲南邊境得到了地方官員的支持。他冷哼一聲:“大人若是繼續隱瞞,恐怕會落個通敵叛國的罪名。”
知府大人麵色大變,終於癱倒在地:“韋大人,饒命!這一切都是上峰的命令,下官也是被逼無奈。”
韋小寶與查繼佐對視一眼,心中都明白,這場風波的幕後黑手,遠比他們想象中更加強大。
與此同時,雙兒與珂珂姑娘已潛入礦工聚集的酒樓。雙兒利用她的親和力,與礦工們攀談起來。珂珂姑娘則在暗處觀察,發現有幾名礦工左腳微跛,正是建寧黨徒的特征。
“這位大哥,聽口音你是本地人,怎麼會在金龍硐當礦工?”雙兒輕聲問道,她的聲音溫柔而關切。
礦工歎了口氣,眼中閃過一絲絕望:“姑娘不知,金龍硐的礦場早被一群外來的老爺霸占了。他們逼迫我們日夜挖礦,還克扣工錢。這次暴動,也是被逼無奈。”
雙兒心中一動,她突然想起建寧黨在湖南的寺產洗錢案,這礦場極可能也是建寧黨斂財的據點之一。
就在這時,珂珂姑娘突然拉住雙兒的衣袖,示意她看向酒樓外。隻見數十名左腳微跛的黑衣人正快步走向酒樓,顯然是衝著她們來的。
“快走!”珂珂姑娘低聲提醒,雙兒立刻會意,兩人迅速離開酒樓,隱入街巷深處。
黑衣人衝進酒樓,為首之人冷聲喝道:“查到建寧黨的消息,給老老實實交代,饒你們不死。”
酒樓內的礦工們麵麵相覷,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質問感到驚恐。雙兒與珂珂姑娘在暗處觀察,確認黑衣人已走遠,這才鬆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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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建寧黨的勢力在騰衝比我想象的還要龐大。”珂珂姑娘輕聲說道,她的目光中透著一絲堅毅,“我們必須儘快與小寶和繼佐會合。”
雙兒點頭,兩人迅速趕往知府衙門。途中,她們發現數條街道已被黑衣人封鎖,顯然是建寧黨得知聖旨欽差抵達,開始全麵戒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