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梓鵬被押往洛陽燈盟的消息傳開後,江湖上那些對燈盟心存僥幸的宵小之輩頓時收斂了許多。但仍有不法之徒在暗中觀望,甚至有人散布謠言,說燈盟不過是紙上談兵,根本護不住尋常百姓。
洛陽燈盟的議事廳裡,各派首領正圍著地圖商議。武當掌教指著西南邊陲的紅標記:“黑風寨殘餘勢力躲進了瘴氣林,最近常在附近村鎮劫掠,還揚言要毀掉燈盟設在那裡的傳燈點。”他將一盞染了黑氣的傳燈遞過來,“這是他們留下的‘戰書’,燈盞上刻著‘燈盟不過如此’。”
“這群雜碎是不見棺材不掉淚!”丐幫長老怒拍桌子,陶燈裡的燈油濺出幾滴,“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,讓江湖人知道燈盟不是好惹的!”
陳文灝摩挲著那盞染黑的傳燈,銅燈的金焰在掌心跳動:“他們想引我們去瘴氣林,那裡地勢險惡,正好方便他們用燈煞設伏。”他指尖劃過地圖上的瘴氣林邊緣,“但他們算錯了一點——燈盟的光,能穿透任何瘴氣。”
三日後,燈盟的“護燈營”正式出征。陳文瀚任先鋒,帶著武當派的道童和龍門鏢局的鏢師;蘇櫻帶著峨眉女弟子,負責用琉璃燈淨化瘴氣;李華元的醫燈坊隨軍而行,隨時準備救治傷員;韋小寶則領著天地會兄弟和丐幫弟子,繞後切斷敵人的退路。
進入瘴氣林的第一日,隊伍就遭遇了埋伏。黑風寨的殘餘嘍囉躲在樹後,用浸了燈煞毒液的弩箭偷襲,幾名鏢師躲閃不及,手臂立刻泛起黑氣。“彆慌!”李華元的醫燈及時亮起,碧綠色的光帶掃過傷口,黑氣迅速消退,“這毒液怕藥燈的光,保持陣型!”
陳文瀚舉起銅燈,金焰在林間炸開,將瘴氣驅散出一條通路:“他們的燈煞毒液不純,是用劣質黑燈熬製的,不足為懼!”他讓道童們施展“太極燈訣”,柔和的光輪在林間轉動,將隱藏的嘍囉一一照出。
深入瘴氣林腹地後,敵人的抵抗越來越猛烈。他們在必經之路上布置了“腐燈陣”,數十盞黑燈埋在地下,燈煞順著樹根蔓延,讓周圍的草木都變得漆黑腥臭。蘇櫻的琉璃燈騰空而起,銀焰化作流星雨落在陣中,銀輝所過之處,黑燈紛紛碎裂,腥臭的瘴氣變成了清新的草木香。
“這就是燈盟的厲害?”黑風寨的二寨主從樹後跳出來,他手裡舉著盞巨大的黑燈,燈焰是渾濁的灰黑色,“我這‘腐骨燈’可是用百具屍體煉的,看你們怎麼破!”
陳文瀚冷笑一聲,將七盞神燈的碎片拋向空中:“在真正的燈魂麵前,你的邪燈不過是廢物!”碎片在空中連成光網,金焰順著光網湧入腐骨燈,黑燈的燈壁瞬間布滿裂痕,二寨主被光網彈飛,重重摔在地上。
就在這時,韋小寶帶著後隊殺到,天地會兄弟的擲燈術精準地擊中殘餘的嘍囉,丐幫弟子則用特製的鉤子將他們捆住。“孫子們,這下知道燈盟的厲害了吧!”韋小寶踩著一個嘍囉的臉,“敢毀我們的傳燈點,今天就讓你們嘗嘗護燈鏢的滋味!”
清理戰場時,眾人在黑風寨的老巢裡發現了更驚人的秘密:他們竟在偷偷仿製噬燈教的黑燈,想趁著燈盟立足未穩,重新掀起黑霧。陳文瀚將這些仿製黑燈堆在一起,用銅燈的金焰點燃,綠焰衝天而起,將所有邪物燒得一乾二淨。
消息傳回洛陽,燈盟上下一片振奮。各派立刻派人加強各地傳燈點的防禦,武當派的道童在傳燈點教授村民燈訣,峨眉派的女弟子則教大家製作簡易的護燈香囊,江湖上的百姓見燈盟真能護佑安寧,紛紛主動加入守燈的行列。
有個曾被劫掠的村鎮,村民們自發組織起來,用自家的油燈組成“護村燈陣”,每當夜晚就點燃燈陣,燈焰的光脈與燈盟的光網相連,再也沒出過事。村長捧著一盞新製的蓮花燈感慨道:“以前總怕壞人,現在有燈盟的光照著,心裡踏實多了!”
陳文灝站在洛陽的燈盟祭壇前,看著青石碑上新增的刻字——上麵記錄著瘴氣林之戰的經過,最後刻著“邪不勝正,燈照江湖”。二十一盞信物燈的光輪在夜空轉動,與燈灣的光脈、歸墟的藍光遙相呼應,在天地間織成一張越來越密的光網。
他知道,燈盟的立威之戰不是結束,而是江湖守燈之路的新起點。往後還會有更多的挑戰,更多的邪燈,但隻要燈盟的光脈不斷,隻要江湖人的義氣不散,這張光網就會永遠存在,讓所有邪惡都無處遁形。
洛陽城的鐘聲再次響起,這次的鐘聲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,像在告訴天下人:燈盟在,光明就在;光明在,正義就永遠不會缺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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