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的燈灣,合歡櫻的果實漸漸飽滿,枝頭掛著的同心燈隨風輕搖,光脈在葉片間流淌,像一首無聲的歌謠。陳文瀚近來常做一件事:坐在傳承之櫻下,閉著眼感受光脈的流動,任由心光與天地間的燈語交融。他發現,當雜念散儘,萬物都在訴說著關於“真”的秘密。
這日清晨,阿竹背著《燈史》新卷來見他,書頁上記錄著各地守燈人“以心傳燈”的故事:北境的靈媒師不再依賴冰燈草,僅憑心光就能與冰原的光脈共鳴;南疆的獵頭族用藤燈傳遞心意,無需言語,光紋的流動便知彼此所想;連星瀚的工匠都學會了用意念調節星核燈的能量,光脈的震顫成了最直接的交流。
“這就是‘燈語入心’。”陳文瀚指著書頁上的光紋圖譜,銅燈的金焰在圖譜上輕輕跳動,“當燈語不再依賴符號、器具,真正融入心念,光脈才能抵達最本真的狀態。”他讓阿竹取來一盞空白的燈盞,“你試著用心光在燈壁上畫紋,不必模仿任何古法,隻畫你此刻最想表達的東西。”
阿竹有些緊張,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,將對燈史傳承的敬畏與熱愛注入心光。當他睜開眼時,燈壁上浮現出一株稚嫩的櫻苗,苗上纏著細小的光脈,光脈儘頭是無數雙托舉的手——那是他心中“傳承”的模樣。陳文瀚讚許地點頭:“這才是最真的燈語,無關技巧,隻關心意。”
消息傳到韋小寶的擲燈學堂,孩子們玩起了“心光傳燈”的遊戲:不用燈輪,隻用眼神和心念交流,讓光脈在彼此掌心傳遞。韋小寶起初覺得胡鬨,可當他看到孩子們僅憑心意就讓光脈連成一線,連最調皮的孩子都變得專注時,忍不住加入其中,笑得像個孩子。
蘇櫻的琉璃燈鋪推出了“隨心燈”,燈壁是透明的琉璃,能映出持燈人的心光色彩:心善者光暖如陽,心誠者光純如晶,心懷喜悅者光燦如花。“這燈不教技巧,隻照本心。”蘇櫻笑著說,“許多人用了它才發現,自己的光原來如此明亮。”
李華元則將心光療法融入日常診病,他讓病人在醫燈前靜坐,講述自己與燈的故事,燈焰的變化便能映照心結所在。“有個鏢師總說心口悶,”他向陳文瀚分享,“聊起他當年為護燈油舍棄同伴的往事,燈焰突然爆發出紅光,心結解開後,光焰就變得柔和了。”
林晚晴在整理護族燈的古籍時,發現了初代守燈人的手記,上麵寫著:“燈者,心之鏡也;語者,意之形也。萬象歸真,不過心燈相映。”她將手記的光紋拓印下來,貼在燈盟的議事廳:“我們追求光脈歸宗,最終是為了讓每個守燈人都能在光中看見真實的自己。”
這日,燈灣舉辦了一場特彆的“真燈宴”,沒有華麗的燈盞,沒有複雜的儀式,守燈人們圍坐在傳承之櫻下,隻用心光交流。陳文瀚率先釋放心光,金焰化作傳承之櫻的模樣;林晚晴的銀焰與之交融,開出並蒂蓮;韋小寶的心光最是熱鬨,化作無數跳躍的燈輪和笑聲;蘇櫻的琉璃光則映出每個人心光的色彩,在空中織成光錦。
“這才是最盛大的燈宴。”陳文瀚望著空中的光錦,輕聲道,“沒有攀比,沒有輸贏,隻有彼此的心意在光中流動。”他突然明白,守燈的終極境界不是掌控光脈,是與光脈坦誠相對,讓心光與天地同頻。
宴罷,眾人在櫻樹下埋下新的櫻籽,每顆籽都裹著自己的心光。陳文瀚知道,這些種子長出的櫻樹,會帶著最真的光脈,將“燈語入心”的智慧傳遍萬域。
夕陽西下,傳承之櫻的影子被拉得很長,陳文瀚與林晚晴並肩站在樹下,看著孩子們用心光逗弄飛舞的光粒子。銅燈與護族燈的光在他們掌心靜靜流淌,沒有刻意的催動,卻自然與天地的燈語共鳴。
“萬象歸真,原來如此簡單。”林晚晴輕聲感歎。
陳文瀚點頭微笑:“是啊,守住本心,光自澄明;燈語入心,萬象皆真。”
晚風拂過燈灣,帶來合歡櫻的清香,光脈在空氣中輕輕震顫,像在應和這簡單的真理。陳文瀚知道,屬於他們的守燈故事還在繼續,但核心早已明晰——所謂傳承,不過是讓真實的光脈代代相傳;所謂守護,不過是讓真誠的心意永遠明亮。而這,就是燈語入心後,萬象歸真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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