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石山的風裹著沙礫,刮在人臉上生疼。陳文瀚一行人順著陳鵬程指引的路徑,在怪石嶙峋的山澗中穿行,越往深處,空氣中的蝕光蠱氣息越濃重,連銅燈的金焰都變得有些黯淡。
“前麵就是第一座蝕光壇了。”陳鵬程壓低聲音,指著前方一處被黑霧籠罩的石台,“壇上那尊黑色石像就是蠱母,周圍守著幽冥教的護法。”眾人悄悄靠近,借著岩石掩護望去,隻見三名黑衣護法正圍著蠱母打坐,他們掌心泛著青黑光芒,不斷將邪氣注入蠱母,壇下的光脈已被染成灰黑色,如蛛網般蔓延。
“左邊那個高個,用的是‘化骨綿掌’。”韋小寶突然湊過來,聲音壓得極低,“當年我在京城見過這邪功,掌風看著軟綿,實則能蝕骨腐筋,中掌者不出三個時辰,骨頭就會像爛泥一樣化開!”話音剛落,高個護法似有察覺,猛地睜眼,青黑掌風朝岩石這邊拍來,石麵瞬間被拍出一個深印,邊緣還泛著黑紋。
“暴露了!上!”陳文瀚一聲令下,銅燈金焰暴漲,率先衝了出去。陳鵬程緊隨其後,漠北守燈的藍光化作冰刃,直逼蠱母。高個護法冷笑一聲,身形如鬼魅般掠來,雙掌帶著寒氣流向陳鵬程:“乳臭未乾的小子,也敢來管幽冥教的事!”
陳鵬程揮刀格擋,卻被掌風震得手臂發麻,彎刀險些脫手。他暗道不好,這化骨綿掌的陰寒之力竟能透過刀身侵入體內,胸口頓時一陣發悶。陳文瀚見狀,立刻催動銅燈,金焰化作光鞭纏住高個護法的手腕,試圖逼退他的掌勢。
“雕蟲小技!”高個護法另一隻手拍出,掌風直取陳文瀚心口,掌力中帶著濃鬱的蝕光邪氣,銅燈的光鞭竟被掌風蝕出幾個小洞。林晚晴急忙催動護族燈,暖光化作光盾擋在陳文瀚身前,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光盾被掌風震出裂痕,林晚晴也後退兩步,嘴角溢出一絲血跡。
“這掌力邪門得很!”韋小寶掏出萬象燈輪,注入心光擲向高個護法,“大家小心,彆被他掌風掃到!”燈輪在空中旋轉,射出無數光點,卻被高個護法的掌風一一拍散。另外兩名護法也已起身,分彆攻向守燈人,壇下頓時陷入混戰,青黑掌風與各色燈焰交織,沙礫被打得漫天飛舞。
陳鵬程穩住身形,想起部族長老曾說過,漠北守燈的藍光能凍結邪氣。他深吸一口氣,將燈力注入彎刀,刀身瞬間覆上一層薄冰,揮刀時帶著凜冽寒氣,直劈高個護法的手腕。高個護法沒想到這少年還有後招,急忙收掌,卻還是被刀風掃到,手腕上結了一層薄冰,化骨綿掌的陰寒之力竟被暫時壓製。
“有點意思!”高個護法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雙掌同時拍出,掌風比之前更盛,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腐臭氣息。陳文瀚抓住機會,將銅燈的金焰與林晚晴的暖光融合,化作一柄巨大的光劍,朝著高個護法的掌風斬去。“以燈為刃,破邪歸正!”金暖交織的光劍劈開掌風,直逼高個護法麵門。
高個護法大驚失色,急忙後退,卻被陳鵬程的冰刃纏住腳踝,動彈不得。光劍瞬間劈中他的肩頭,金焰灼燒著他體內的邪氣,高個護法發出淒厲的慘叫,身體竟在光焰中漸漸消融,化作一縷黑煙消散。
解決了高個護法,陳文瀚一行人立刻轉向蠱母。另外兩名護法見勢不妙,想要毀掉蠱母,卻被韋小寶的燈輪纏住。陳鵬程趁機躍起,將漠北守燈的藍光儘數注入蠱母,冰藍色的光芒順著蠱母的紋路蔓延,將黑邪氣一點點凍結。陳文瀚與林晚晴同時催動燈力,金焰與暖光包裹住蠱母,徹底淨化了其中的蝕光邪氣。
隨著蠱母被摧毀,壇下的灰黑光脈漸漸恢複成正常的藍色,周圍的黑霧也隨之散去。眾人鬆了一口氣,陳鵬程看著恢複生機的光脈,眼中泛起淚光:“族人的仇,總算報了一部分。”
陳文瀚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還有兩座蝕光壇,我們繼續趕路。”就在這時,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笛聲,聲音陰柔,聽得人心裡發慌。陳鵬程臉色一變:“是幽冥子的‘攝魂笛’!他在召喚剩餘的教徒,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!”
眾人不敢耽擱,迅速撤離黑石山。風中的笛聲越來越近,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。陳文瀚握緊銅燈,知道接下來的路,隻會更加凶險——幽冥子親自出手,這場守護漠北光脈的大戰,才真正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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