丐幫總舵的慶功宴剛散,魯有腳便領著一名須發斑白的老者入廳。老者背負古樸劍匣,衣衫上沾著山路塵土,見到陳文瀚便拱手行禮:“老朽絕情穀守劍人,特來求見陳幫主。”
劍匣打開的瞬間,一股沉凝的寒氣撲麵而來。匣中橫臥著一柄玄鐵重劍,通體烏黑,劍身長逾三尺,兩邊劍鋒皆是鈍口,劍尖渾圓如半球,卻在燭光下隱隱透出暗紅光澤。“此劍乃劍魔獨孤求敗四十歲前所用,重九九八十一斤,”老者輕撫劍身,“血月之戰後,穀中劍塚異動,此劍自行震顫,似是在尋能駕馭它的人。”
陳文瀚伸手握向劍柄,剛一觸碰,便覺一股巨力順著手臂蔓延,險些拿捏不住。“好重的劍!”他運起逍遙境內力穩住身形,指尖劃過劍脊,隱約觸到“重劍無鋒,大巧不工”八個刻字。
話音未落,廳外突然傳來巨響,三名身著黑衣的劍客破窗而入,為首者眼神貪婪地盯著玄鐵劍:“奉西域法王之命,特來取此神兵!”話音剛落,三人同時拔劍,劍光如練直刺而來。
陳文瀚下意識揮劍格擋,玄鐵劍雖無鋒芒,卻在內力催動下發出沉悶破空聲。“當”的一聲,三名劍客的長劍竟同時崩斷,劍身碎片飛濺。“這劍竟如此霸道!”為首劍客驚呼,轉身欲逃。
“順刺!”陳文瀚心念一動,想起劍脊刻字的深意,手臂發力挺劍直刺。玄鐵劍雖動作遲緩,卻帶著無堅不摧的勁力,精準抵住劍客後心。劍客隻覺後背如遭巨石撞擊,當場撲倒在地。
其餘兩人見狀,祭出鐵鏈纏向玄鐵劍,卻被陳文瀚以“橫削”之勢揮劍斬斷。老者撫須讚歎:“少俠竟能瞬間領悟劍理!此劍需以深厚內力驅動,越是平平無奇的招式,威力越難抵擋。”
正說話間,地麵突然震動,西域法王帶著十餘名高手圍困總舵。“陳文瀚,交出玄鐵劍,本座便饒丐幫上下不死!”法王手持金輪,輪身轉動發出刺耳聲響。
陳文瀚握緊玄鐵劍,緩步走出廳外。法王揮輪擲來,金輪帶著疾風直逼麵門。他側身閃避,同時以“倒劈”之法揮劍而下,玄鐵劍與金輪碰撞,竟將金輪劈出一道裂痕。“不可能!”法王驚怒交加,催動內力將剩餘金輪儘數擲出。
“重劍無鋒,在乎勁力而非招式。”陳文瀚氣沉下盤,牢牢站穩,玄鐵劍在他手中如臂使指,順刺、逆擊、橫削、倒劈間,金輪被逐一擊飛或斬斷。他漸漸悟到凝氣用力的法門,劍上勁力不住加重,法王漸漸招架不住。
激戰百餘招後,陳文瀚看準破綻,玄鐵劍橫掃而出,疾風卷起塵土直撲法王。法王雙目被迷,剛要抹拭,便覺肩頭被重劍壓住,如遭千鈞之重,再也站立不住,翻身跌倒。
“此劍既認你為主,便贈你護持江湖。”老者將劍匣遞給陳文瀚,“獨孤前輩曾言,‘重劍之後,當練木劍,終至無劍’,少俠好自為之。”
陳文瀚望著手中的玄鐵劍,劍身的寒氣與日月金輪的暖光、打狗棍的青光交織。他終於明白,真正的神兵從不在鋒芒,而在使用者心懷蒼生的信念。夕陽下,玄鐵劍的暗光中,正藏著江湖未來的安寧底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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